r /> 玉琢和玉离非常好认。
一个是寸头造型,太阳穴上方有贯穿两条像是逞凶斗勇时划花的横杠。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浑身上下都透着凶悍的气息,如同缺了半个耳朵仍旧不减凶性的野狼。
如果光看肤色,他岂止是远不如迢北郡王,甚至能称得上是天差地别。但论五官的轮廓,他与迢北郡王却称不上谁输谁赢。
纪新雪忽然想起,孝德太后也曾是乾元朝的长安第一美人。
圆寸带杠,满身凶气的青年。
明明只穿着麻衣、草鞋,颧骨还有不久前与柳远起冲突留下的擦痕,气势却不会被曾在北疆亲自带兵与突厥大军短兵相接的虞珩压倒。
面对虞珩的故意释放的敌意,这个人眼中闪过近乎决绝的杀意。
他想杀了突然找上门,毫不掩饰恶意的人。
没有侥幸、不顾后果、不想未来。
因为他已经清晰的判断双方的身份有多悬殊,如果虞珩先放纵敌意,他连死也要让虞珩付出代价的机会都不会有。
相比之下,另一个完整的圆寸就有些......狼狈。
不仅头发黑白参半,像是半褪色的旧棉布,还满脸畏缩的躲在带杠的圆寸后面。苍老得仿佛与带杠圆寸差辈分的面容,也更符合堂兄玉离的身份。
纪新雪眼睛的惊叹转为复杂,拉住虞珩的手臂,暗示虞珩收敛刻意外放的敌意,别真刺激得玉琢动手。
否则纪靖柔那里,委实不好交代。
他已经能猜到纪靖柔为什么会对玉琢一见钟情。
纪靖柔整日与宣威郡主等宗室、勋贵家的天之骄女厮混,虽然还没成婚,但从某种角度讲,已经能算是‘阅尽千帆’。
她见过的各种男人比废帝的嫔妃都多,但从未见过玉琢这样的郎君。
他是与北方草原长大的阿不罕冰、权势责任支撑的纪璟屿、长安繁华蕴养的虞珩截然不同的郎君。对身份高贵,不想撞‘款’的公主,有难以言喻的吸引力并不是奇怪的事。
纪新雪不知道该与凶性外露的‘野狼’说什么,再次从头到脚的打量对方。
历朝历代为防止罪奴逃跑,都会在罪奴身上做显眼的记号。
武宁帝登基时废除许多前朝陋习,其中包括用烙铁在罪奴脸颈留下痕迹,但没规定新的标记罪奴的方式,因此各地的规矩都不相同。
某些地方会以银针和颜料在罪奴脸颈留下痕迹,代替烙铁。某些地方则用更费时费力的方式......剃头。
即使罪奴侥幸逃出流放之地,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因为与众不同的发型被反复盘问,极方便衙门的追查。
虞珩知道纪新雪不想在与纪靖柔详谈之前,贸然与玉琢交恶。
他散去身上的恶意,冷声道,“你们是不是玉家三房的人?”
玉琢出自大房,玉离出自二房。
虞珩故意这么问,是想让玉家兄弟认为,他刚才的恶意是因为安国公主府曾与玉家三房有旧仇。
玉琢克制的退后半步,当着虞珩的面,毫不犹豫的关上房门。
苍老怯懦的声音隔着门响起,“我们不是!我是二房,小琢是大房。”
虞珩毫不怀疑,他再去敲门,玉琢会立刻用能踹飞人七、八米,断三根肋骨的力道踹他,甚至与他拼命。
北疆能牵上战场的獒犬,都没有玉琢野性。
虞珩不想平白被咬,转身看向始终未曾开口的纪新雪,发现纪新雪仍旧目光专注的望着已经关闭的房门,落点正是玉琢之前所在的地方。
“在想什么?”他不动声色的挡住纪新雪的视线。
想纪靖柔的审美,竟然如此超前。
纪新雪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思的道,“圆寸带杠,挺酷。”
如果他找骨相不输玉琢的人,剃相同的发型出现在纪靖柔面前,有没有可能令纪靖柔移情别恋?
虽然不知道什么是圆寸带杠,但凭借彼此的默契,虞珩不难猜出纪新雪想要表达的意思。
他垂目盯着被风吹到肩上的乌黑发丝沉吟片刻,左边脸颊忽然浮现明显的梨涡,“我令人送两顶假发给玉琢和玉离,免得他们被人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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