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么波澜不惊地过着,夏悠南除了每天陪师兄们玩儿,就和朱立他们下山劫富济贫。
看到哪个欺男霸女的,哪个为富不仁的,他们该出手就出手。抢来的钱财和物资除去弟兄们生存外,都分发给贫苦百姓了。
一时之间狮虎山土匪声名远扬,贫苦百姓称他们为“义匪”,那些被抢的奸商富贾则恨得牙痒痒。
报官的人当然有,但是不知道为何,附近官员像是都接到了什么命令一样,根本就没人敢管狮虎山的人。
而曲小幽则也如她所说的那般,每天跟在禅木身边形影不离。
禅木打坐念经,她就坐在他身边安静地听着,禅木和师弟们习武健身,她就在一旁看着。
话虽不多,但她的眼光就是无法从禅木身上移开。
对此禅木虽然无奈,却也无计可施。
好在曲小幽也是个遵守伦理纲常的,并没有对他做出什么冒犯的事,甚至未触碰过他的衣角一下。
眨眼回到狮虎山已经两个月了,小禅恩似乎越来越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经常下山去打探京城的事,询问京城有没有人造反,有没有人暴乱。
盛夏将至,天气越来越热,火辣的阳光肆无忌惮地烘烤着大地,树上的知了拼命地叫着,似是在宣泄对着酷暑的不满。
这天,禅恩又下山去打探消息了。
天气太热,夏悠南也不乱跑了,坐在房间里把玩着手中的凤钗,眼角眉梢染着一丝落寞。
敲门声忽然响起,她立马恢复一脸乐观的笑容,扭头看向门口的来人。
“大师兄,小幽,进来。”
禅木和曲小幽走进屋子,分别落座在她身边。
禅木摸摸她的头,柔声问道:“师妹在想什么?一进来就看到你盯着手中的凤钗发呆。”
夏悠南朝他笑笑,否认道:“没,就是无聊发会儿呆,什么也没想。”
“是吗?”禅木明显不太相信。
师妹穿越后发生的种种,禅恩已经一五一十地跟他说了。
他的妹妹,怕是对那所谓的“前夫”动心了。
就好如现在,有人的时候她一如既往地叽叽喳喳,笑靥如花,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可一旦她独处时,那眼角眉梢含着的落寞神情,是他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的。
她对他动心了,哪怕他深深伤害了她,她还是会在没人的时候悄悄思念他。
夏悠南嘴角的笑容有些牵强,打哈哈道:“大师兄怎么了?我能有什么事呀?我这么潇洒自在,有什么事情能牵绊住我的心呀?”
“男人啊!”曲小幽接话,神色淡然地瞥着她,“能够牵绊住一个潇洒自在的女人,也就只有男人能做到了。小师妹,你是不是心里有人了?”
“胡说!”夏悠南一口否决,眼神却不由自主地躲闪,布满了心虚。
“你开玩笑,男人是什么玩意儿?本姑娘怎么可能会被一个男人左右了心思?不存在的!”
曲小幽眼中闪过笑意,“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我……”夏悠南语塞,脸都红了,嘴上却依旧否认,“我哪有?我没有,你们两个不要再拿我开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