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捂着脸口齿不清地说:“我牙疼。”
“牙疼?好好的怎么会牙疼?”夏悠南紧张地提高音量,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曲小幽深吸一口气缓解口中的疼,略带委屈地说:“我有蛀牙,不能吃糖,今天吃糖葫芦了。”
“这……”夏悠南蹙眉看向对面的曲正严。
什么情况?小幽有蛀牙他这个当爹的不知道吗?为什么还要让她吃糖葫芦?
曲正严双颊泛红,像是吃醉了酒。见她看自己他大手一挥,无所谓道:“没事,没事,不劳王妃操心。
“丫头自幼就有牙疼的习惯,不是大病,不打紧,疼一会儿就过去了,忍忍就行。”
夏悠南睁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不是大毛病,疼一会儿就过去了?这这是一个父亲该说的话?
他不是出了名的宠女儿吗?眼看女儿疼得饭都吃不下了,他怎么会这么云淡风轻?
曲正严一开个头,任巧倩禁不住幸灾乐祸起来,用手帕捂住嘴咯咯笑着讽刺,“明知道自己牙齿痛,却还要吃糖,这不是活该吗?”
夏悠南不善的目光看向她,黑着脸色冷声道:“这是你这个做长辈的该说的话吗?”
任巧倩被她阴冷的眼神吓了一跳,自知得罪不起这号人物,便低下头不再作声了。
夏悠南瞪她一眼,拉起曲小幽就要往外走,“走,我陪你去看大夫。”
曲小幽没动,闷声道:“算了,牙疼确实不是病,找大夫也只是开些苦涩的草药,还不管用。”
“可是……”
“小幽说的是,不管用的。”曲正严似乎真的有点醉了,双颊酡红,眼神迷离,说话都飘忽不定。
“以前也看过大夫,没什么作用。王妃你就别管她了,顶多疼一晚上就没事了。”
夏悠南被他这副无所谓的样子惹火了,忍不住怒声道:“疼一晚上,你就不心疼她吗?”
“一个丫头片子,有什么可……”
“老爷!”任巧倩“噌”地一声从凳子上站起,厉声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她脸色很是难看,额角都隐约冒了汗,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
她意识到曲正严喝醉了,着急忙慌地打断他的话,唤来下人扶曲正严下去。
之后她又扯起一个僵硬的笑脸,尴尬地对众人说:“大家见笑了,老爷他吃醉了酒,头脑混乱胡言乱语,还请大家不要放在心上。”
陆修远夫妇直勾勾地盯着他们,心中在此刻疑窦丛生。
他们不认为酒后会说些跟自己意愿相反的话,反而,酒后吐真言倒是极有可能。
一个丫头片子而已?
这宠女儿宠出名的父亲,似乎不太对劲儿。
再看曲小幽,轻轻叹声气,满脸落寞地低下头,捂着脸颊可怜得不行。
一顿饭就这么以诡异的气氛走到了尽头。
曲小幽执意不肯去看大夫,夏悠南也没有勉强,只得忧心忡忡地把她送回了她的闺房,随即几人也分别住进了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