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求朝朝暮暮,年年岁岁常相见。”
禅木深深叹声气,心乱成一团麻。
他知道,他不能让小幽这样,他身许佛门,不能误了人家姑娘的终身。
可这姑娘太坚决了,坚决得让他感到害怕。
害怕什么呢?他也不知道。
因为禅木的伤势,两人又在柳月城逗留了七八天。
禅木伤的明明是胳膊,这期间曲小幽却把他当作瘫痪病人伺候,端茶倒水铺床叠被就算了,就连端洗脚水洗衣服这种下人的活计,她这个大小姐都一手包揽了。
禅木无时无刻不在拒绝,但是碰上曲小幽这个倔脾气,他的拒绝又有什么用呢?
直到禅木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两人才骑上快马出了城,一路往京城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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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御书房里,本该只有九五至尊才能坐的龙椅上,却坐着另外一个男人。
男人面前的书桌上;一旁的椅子上;周围的地面上,成本的奏折堆积如山,足有成百上千本。
男人则坐在书桌前手持毛笔奋笔疾书,在每本奏折上写上内容,再由一旁的小妻子拿着玉玺“啪”地一下盖上印记。
这个倒霉催的男人,正是陆修远无疑了。
就见他咬着牙瞪着眼,一副肝都快气炸的表情,手上却不停歇地做着本不属于他的工作。
陆修远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在柳月城收到陆世安的加急书信,他还以为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回来王府都没进,直接狂奔到了皇宫。
万万没想到,他这一进宫,就再也没出去过。
陆世安那个王八犊子,所谓的出大事了,指的就是叶诗晴过生辰,他要带他媳妇去旅游。
但国不能一日无君,他就下诏书把陆修远召了回来。
之所以说出大事了,是因为他怕来不及赶到某个旅游景点给叶诗晴庆生。
陆修远整个人都被雷得外焦里嫩的,但某人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带着媳妇溜之大吉了。
陆修远心系陆家江山,又不能不管,只得被迫留在皇宫处理朝中大小事。
更悲催的是,由于玉玺丢失了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的奏折和公文就没办法批阅,全都堆积了下来,都一股脑地交给了他。
害得他不分昼夜批改奏折处理事务,简直累成了狗。
更让陆修远炸毛的是,他当时把玉玺拿给陆世安,还挺不好意思地说自己办事不力,玉玺不知何时损坏了一个角。
没想到陆世安只是随意瞥了一眼,非常淡定地说:“没事,玉玺丢失之前就缺了一个角。当时我夫人想吃核桃,我一时之间没找到锤子……”
陆修远一听差点没生生气晕过去,指着他半天硬是都没说出一句话。
再然后,陆世安就跑了。
连夜带着叶诗晴跑的。
陆修远越想越憋屈,一边在心里从头到脚问候陆世安,一边飞速运动着酸痛的手腕在奏折上写写画画,气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夏悠南在一旁看得是又心疼又好笑,待他批完一本奏折后按住他的手,安慰道:“好了好了,歇歇吧夫君,瞧你气得跟河豚一样,再批下去怕是要爆体而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