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汁,无论如何都查不出他们发病的缘由,翻遍医书都未找到相关病例。
现在边关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军营出了那种事,敌军又趁乱不断来犯。
战士们一边控制自家发疯的人,一边又要应付外敌,再加上心里的恐惧,在战事上节节败退伤亡惨重。
好不容易攻下敌国的三座城池,又被他们一鼓作气给夺了回去,甚至自家还丢了一座城。
再这样下去,凌江国怕是会动摇江山。
唐国敬实在是没办法了,就只能写信向京城求救了。
看完信三个人面色惨淡,陆世安无措地寻求陆修远的意见,“这可怎么办?要是咱家的江山出了差错,朕还怎么面对列祖列宗啊?”
陆修远眉头皱得仿佛能拧出水来,抿唇思索好半天,才提议道:“此事的问题就出在那种怪病上,你马上去太医院让御医们想办法,然后再张贴皇榜重金悬赏,让天下医者共同找解病之法。”
“暂时也只能这样了。”陆世安愁眉苦脸地叹声气,转身去太医院了。
“我们也快出宫。”陆修远也拉着夏悠南往宫外跑。
“我们要去做些什么?”
“找落凡,他的医术是我见过最好的,皇宫里的御医都望尘莫及。”
两人出了皇宫后直奔济世堂,沈落凡这会儿没有病人,正在扶着栏杆练习走路。
平常人随意就能做的事,他做起来却分外吃力。他的眉皱着,嘴唇抿得发白,只是走了没几步,额角就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儿。
仍旧是那一身苍白干净的白衣,眼角眉梢一如既往地挂着忧郁的色彩。虽身体残疾,却有一种病态的美。
见到他们来,沈落凡忙步履蹒跚地往轮椅处走,想坐下再跟他们谈话。
夏悠南不忍,上前扶住他的胳膊,搀着他往轮椅上坐。
沈落凡扭头看向她,唇角漾起一抹暖笑,轻声说道:“我现在已经能走很远了,我很快就能恢复正常了。”
“很棒!”夏悠南不吝啬地夸赞,暗叹他就像个在跟家长邀功的小孩子。
陆修远把媳妇拽到身后,也没时间吃醋,开门见山地给他说了事情的经过,问他有没有听说过那种病。
沈落凡听了蹙眉想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摇头了,“我学医那么多年,从未听说过有这种症状的疾病。”
陆修远失望地点点头,又说:“事态紧急,你如果闲了就帮我查查吧。或者试试能不能推断出病源,想个医治的法子。”
沈落凡痛快答应,“好,我现在就得空闲,我这就去查,一定竭尽全力去办此事。”
“嗯,谢了。”陆修远跟他道了谢,拉着夏悠南要走。
“那个……”沈落凡忽然喊住他们,目光有些闪躲地瞥了夏悠南几眼,干笑着说,“王爷刚来,不多坐会儿,喝杯茶水再走吗?”
“不用了,我还有事。”陆修远婉拒了他的好意,和夏悠南离开了门店。
沈落凡望着他们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才收回目光,转而看向一旁桌上摆放的,已经褪了色的鱼形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