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五年七月初十,陕省省会洛安总督府公堂。
承天大将军林仲亲赴前线已十余日了,在此期间他不断的做着收编溃军、整饬军心、安抚士卒、探查敌情这些事,天天都忙得不可开交。
这段时间劳心劳力下来总算是颇有成效了,如今陕省是散卒归队、军心平稳了。
定西藩国方面似乎也因为连番的大战疲惫不已,也急需一段时间的休整,并没有按常理急匆匆的乘胜追击,反而是停在了宝鸭城劳军休整等候军资粮草。
在这样的情况下林仲召集总督及众将在公堂上召开了军事会议。
林仲正位高坐,摆了摆手示意肃静后和颜悦色的道:“诸君静听,我军方接连两场大败让朝廷威严扫地,让圣皇陛下脸面无光,连林某在内的在场诸君没一个能脱得了干系,在如此艰危的时局下,我等应众志成城集思广益好好谋划一番以一场大胜为我军洗刷耻辱,还能震慑蠢蠢欲动的诸藩列候!故本将军到陕省以来全力收编溃卒整饬军心,如今已见成效,细细盘查统计下来陕省犹聚有十五万之众可与贼一战,我们还是大有可为的!赵参军,你给大家说说贼人的情况。”
这赵参军正是林仲的心腹参谋赵刚,此人看似肥头大耳憨态可掬,实则腹有良谋是一个很好的参谋,赵刚闻言端了端自己的大肚子微笑着道:“是!经探子连番探查得知,定西叛贼如今仍聚集在宝鸭劳军休整毫无异动,叛贼两捷之下收纳了不少降卒已约有十五万之众,与我军在人数上大致持平。但贼连胜之下士气高炽,与我军不可同日而语,我军若要有所动作仍需小心为上!”
林仲满意的点点头,他微笑着道:“不错,有劳了!”
陕省总督欧良听完这两人的话后满脸焦愁的道:“我军连番大败士气低落,敌军连捷士气大涨,如今的情势下怕是不好打啊!”
林仲闻言微笑着安抚道:“欧大人勿忧,林某已有所定计,诸君且听听。”
欧良堆起笑容恭敬的道:“请大将军示下!”
林仲站起身径直来到了公堂上悬挂的陕省地图边上,抽出腰间的带鞘宝剑朝一个地方指了过去,然后他朝众人微笑着道:“诸君请看,此处名叫四方口,是宝鸭方向北上的要冲,据宝鸭二百余里,到洛安约一百里。此地林某少时曾有一游,犹记得该处地势平坦是一个四方交汇的十字口,在它东北五里处有一处矮坡被当地人称其为‘驻马坡’。不知这多年过去了,此地还是如林某所言吗?”
堂上众人依言上前围成一团顺着林仲指的位置细细观看。
欧良身为一方总督,本人也是一个勤勉的良吏,他曾经多次下访巡察辖境自然是去过四方口的,他当即毫不犹豫斩钉截铁的道:“林大将军所言非虚,虽已过去多年早已物是人非,但属下保证该地地形绝对毫无变化!”
众多武将中去过四方口的也纷纷附和称是。
参军赵刚又端了端他的大肚子微笑着道:“属下得大将军指示不日前派了探子前去实地查勘,探子回报与大将军所言并无二致!”
林仲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用力的指了指驻马坡的大概位置,他斗志盎然的道:“很好,既然如此。我就讲讲本帅的计划,我欲亲自提兵五万抢占驻马坡做出一副严防死守的姿态,而后陈缜将军率剩余的十万将士看准时机前来支援本帅,本帅还会上书圣皇陛下,调中州的五万虎步卫和整编的龙骧卫前来会猎,如此一战必能大胜叛贼。”
现在还挂着彩的陈缜闻言细思之后当即上前一步重重的跪下,他眼含热泪急切不已的道:“不可,大将军不可啊!您这是要以自身为饵去钓那叛贼上钩呐!大将军切不可以身犯险,宝鸭兵败属下本就百死莫赎,苟活至今就是想跟着大将军报仇雪恨,请让陈缜去做先锋诱饵,大将军亲统大军为缜殿后!”
陈缜这一番饱含愧疚之情的言语点醒了在场众人,他们齐齐跪下大声疾呼道:“大将军切不可以身犯险,我等愿往!”
林仲见状感动不已,他朝众人执了一个标准的蜀宁军礼后平心静气的道:“我的同袍们,你们都是好样的,不过对手是定西公,这是一条大鱼,钓这样的大鱼非大饵不可!在场诸君也就林某能当这个诱饵了!”
欧良见此情景很是感动,他眼含热泪,言语哽咽的道:“非也,还有一人可但此任,欧某忝为一方总督应该入得了定西公法眼,请大将军将这个使命交给我,我等绝不会让我蜀宁的兵马总元帅亲身赴险,若有所闪失整个陕省的文臣武将都是罪恶滔天百死难赎!”
林仲面带欣慰,语重心长的道:“欧大人一介文臣能有此心是我蜀宁社稷之福,但正是如此林某就更不应让你去了。战后的百业复兴万民生计还需要你这种忠良贤明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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