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狱里。
“秦言,你究竟是怎么想的,让那群天狗逮了,你让老娘以后怎么在守夜人混。”白月芸没有好气的锤着秦言的头,好像能把这个笨蛋敲聪明一眼,一脸的我觉得我没前途的表情。
秦言松了松脖子,看着漫无边际的牢狱,漆黑的就像这世上的暗,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可怜巴巴的雪月奴,喵星人正嫌弃自己一生汪星人的味道。
“长官,你天生神力,我觉得我被敲傻了,完蛋了,我忘记要告诉你什么了。”
白月芸慌张的收手,看着一脸痴楞的秦言,刚要说什么,眼中白光一闪,雪月奴说这货说谎:“你骗我。”
秦言躲过暴击的粉拳,恶狠狠地瞥了一眼傲娇的雪月奴,再用读心术读我,我就送你这只小母猫去配种,让你尝一尝十月怀胎的味道。
就是这个坏家伙,欺负本喵,喵还是个孩子。
“长官,你还没看出来吗?这一切并不是我要做的,而是有人希望我们不要查留王,查了就真的蹲大牢了。”秦言捉住雪月奴就是一顿猛吸。
“那个赵泽你去给那人一闷棍,绑来拷打。”
“头儿,我定要让他尝尝阴阳司三千六百种酷刑。”
秦言惊讶的看着这群假公济私的守夜人,装出一份煽风点火的表情:“是的,是的,做的好。”听着远处传来的脚步,他神秘莫测的说道:“那人来了。”
白月芸攥起拳头,御姐脸上满是愤怒:“是天狗还是谁,看我不…”话戛然而止,白月芸看着那个戴着面具的白发男人,恨不得把脑袋塞进土里。
我骂了顶头上司,我前途没了,以后请叫我鸵鸟。
“喂喂喂!长官,一闷棍哎。”
你别说了,秦言我恨死你了,你给我等着。
“喂喂喂!赵泽,三千六百酷刑哎。”
赵泽等人蹲在墙角瑟瑟发抖。
齐天见到自己的下属这种好笑的模样,无奈的摇摇头:“才三更,还不归位!”
一道道黑影窜出,这速度不愧是大夏社死人啊!
“齐公,您别介意,都是无心之言,我相信兄弟们是无意的。”阴阳塔内,秦言憋笑道。
齐天品着茶水,并不在意少年郎的恶趣味,缓缓说道“分析的不错,还有什么可说的。”
秦言正色道:“多谢齐公相救!”
齐天起身,打开了窗户,这里可以注视着大半个帝都,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齐天早已习惯这种没有光的环境:“你只顾查案,事情有我担着,但也要注意,这片夜色可能太暗。”
好老板啊!快给我抱抱齐爸爸的大腿,秦言不知为何这位权势滔天的大监察如此看中自己,也许是自己太优秀了,主角光环万岁。
“敢问齐公,可知巫,可知道,可知术…我在疑惑这一出巫鬼之乱,全天下的修行体系着实繁杂。”
“的确,看来苏西临对你还有保留。”齐天回到位置上,手中露出一份卷宗:“秦言,科举舞弊案!谁能相信大儒周通最得意的弟子,自省文宫之人会舞弊。”
自省指的是不靠圣院文曲灌顶,自己觉醒文宫,这些秘密没想到这位大监察都知道,秦言苦笑道:“多谢齐公关心。”
“可能告知,你文宫因何而立,因何而碎,又因何重生。”
“十年寒窗朱紫贵,那时已非读书人。”秦言缓缓开口道,眉心处那碎裂的文宫莹莹发光,它破碎在科举舞弊的那一夜,重生在觉醒记忆之时,但他没有回答齐天最后一个问题,我为何重生。
“我总算有些明白,苏西临为何如此看中你了。”齐天抬起手,示意秦言看向外面那座高不可攀的观星台:“你的问题我无法回答,有机会,你去天院一趟。”
天院,这世间修行第一人的地盘,秦言走出门,看着观星台,思绪仿佛飞入九霄,这脚底下迷雾笼罩人间,我的路到底在何方,秦大郎从我从哪里来,我往哪里去的哲学思辨,又转到我该去勾栏还是气婶婶……
阴阳塔顶,走来一只黑猫:“你真的相信苏西临那个疯子。”
齐天倒掉冷茶:“守夜,终于有路了为何不信,你替我去一趟圣院,替我要个名额。”
黑猫守夜消散在夜色里,在他走后,窗外飞进来一位长着翅膀的少年,嗅了嗅气味,瞬间变成一只长着翅膀的白犬:“齐天,那臭猫刚刚来过这里。”
齐天点点头,摆出一盘上好的牛肉,那一脸不愉快的白犬瞬间欣喜,大快朵颐:“犬神,宫城有什么消息。”
“夏帝叫你去,你被留王告状了,你自求多福吧!”犬神扫了齐天一眼,那条路有那么重要吗?圣院那颗老树说齐天这样的人最喜欢朝闻道,夕死可矣,肉那么好吃为啥不喜欢肉。“哎哎哎,齐天你又坐我身上干嘛,你很重的知道不。”
“送我去吧!那盘肉可不是白吃的。”齐天看着装死的犬神,手中出现一根竹棍,犬神脸瞬间绿了。
“喂喂喂,你虽然是我曾经的主人,但我现在的主人可是你上司啊!别别别打,再加十盘好不好。”
“做梦!”
……
夜色下,一只天狗穿行在云雾之中,天上的月虽无光亮,但地上的灯火守卫这寂寞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