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平康坊门口,骄阳当空,春寒料峭。
李恪紧了紧自己便宜爹给的熊皮大氅,然后又紧了紧缰绳,胯下便宜爹御赐的五花马很通灵性地放慢了脚步,于是他身边编制挂在百骑的四个壮汉也跟着放慢了马速。
然后等在道边的逗比房遗爱打马上前,一脸的恭敬:“殿下。”
“其他人可都在丽正院了?”
李恪瞅了一眼房二郎,然后问道,表情很柔和,语气很温和。
虽然真正的历史上,原主李恪是被面前这个戴绿帽子的憨批坑死的,但现在嘛,这事儿不是还没发生么。
而且就房遗爱这种高配的逗比,十四岁了还是熊孩子一个,从那天被自己摁在地上之后开始,就拿自己当老大,全然一副赢家通吃的小孩子做派,可以想象,历史上他坑死正主李恪,也是中了长孙无忌的算计。
就这智商,就这身材,很让李恪怀疑,那个姓卢的醋坛子是不是给房谋戴了绿帽子。
“正是。”
房二郎依旧一脸恭敬,“务本坊少年,但凡家中有爵位的,俱已齐聚丽正院,恭候蜀王殿下。”
因为孙思邈给李世民的回信内容,是自己要在广阔的秦岭里做一阵野生动植物研究,所以李恪南下太白山的日期就在一拖再拖。
于是在孙药王忙着做野外科考的时间里,大家也都没闲着。
李世民忙着用祥瑞儿子给自己涂脂抹粉,昭彰“天命所归”;
上清门庭的牛鼻子们在忙着给李皇帝涂脂抹粉的同时,也在宣扬道德天尊他老人家如何慈悲为怀,如何法力无边;
佛门的秃驴们在看着牛鼻子忙活的同时,琢磨着是不是开光费用来个八八折的大酬宾,免得被隔壁的牛鼻子把生意全抢过去了……
……
当然,这一切和李恪有关,但又和他没什么关系,他就是一个平台,一个纽带,不可或缺,却也没法发挥什么主观能动性。
不过作为一个平台,该有的牌面还是要有的,所以就在长安城里面传他各种神异的时候,他也在做着各种应酬。
当然了,这种应酬不是和大臣之间的,杨妃生出来的皇子,妥妥的可以赞美不可以接近。你看张公瑾,堂堂玄武门的人形门栓,也只有在皇帝身边的时候才敢吹两句,而且还是吹皇帝为主。
但是呢,李恪不能和这帮大臣亲近,却不代表不能和大臣们的儿子亲近,所以他应酬的对象,就是大唐权贵圈儿的那帮顶级小开们的……弟弟们。
这帮人是不能袭爵的,但是高贵的出身让他们几乎可以在长安城横着走。
“那就走罢,总不能让大家等急了。”
李恪微微一笑,双腿一夹马腹,向着平康坊行去。反正自打他那天在校场上摁倒了房二,全然就是权二代里面的孩子王。
反正贞观皇帝觉得没啥,他串场吹牛逼的时候,身边还有百骑的高手护卫着;房谋也觉得没事儿,房二就差鞍前马后跟着他李恪混了;杜断也觉得没啥,所以在李恪吹牛逼的时候,杜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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