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之前,大家想吃点儿辣的,都是用泡茱萸提味的?改天试试……”
李恪心里琢磨着,低下头也跟着喝了两口鱼汤,山上香料什么的不少,熬出来的鱼汤也没啥土腥味儿,加上一把葱花香菜,鲜美得很。
“师弟前日不是还加了个什么左武卫大将军的官职嘛,要真是朝堂上有什么大事的话,昨天那个宇文节不就带上来了么。”
明珠从鱼汤碗里抬起头来,嘴角上还沾着烤油馍的馍渣,小脸上带着笑容,给李恪开解着,“最多就是李淳风的私事,若是玄成公的飞剑传书,师兄再拆开也不算晚。”
李恪盘算了一下,也跟着点点头,从宇文节上山到现在,满打满算也就一天多的功夫,也属实不能出什么大事儿,所以点点头,就放心地灌起水鱼汤了。
“师兄称呼李淳风是直呼其名,为何称呼魏公为玄成公?”
仿佛灵光一闪一般,李恪就想起来这个称呼上的问题,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李淳风那厮不过是金丹初结,连愚兄都不如,前次来山中却是满脸的高深莫测,仿佛他家耶耶一般,端的令人生厌。”
青玄咽下最后一口油馍,拿着帕子擦了擦嘴,很不屑的样子,“玄成公那可是金丹五转的高人,若是要打愚兄,也只要一只手罢,再有三五年光景,便是不如师父这般,混个兵解飞升总是轻松的。”
卧槽,黑脸老道那么叼的?
虽然不知道什么叫金丹几转,但兵解飞升李恪还是知道的,这也就比霞举飞升档次低了点嘛,但也是飞升好不好!
李恪心脏就蹦了蹦,那么叼的黑脸老道因为玄武门那一出,差点儿就被自己老爹咔嚓了,这世俗皇权对于修仙之人到底有啥制约,这么恐怖的?
也是哈,自己师父都特么能霞举飞升了,还在山上隐居,坚决不下山不当官,魏徵那黑脸道士再牛逼还能赶上自己师父?
看来自己还是得好好苟住啊,免得到了山下就被长孙无忌那个老货一家伙坑死,皇子公主看着金贵,在长孙无忌这个老货面前……也就那么回事儿,哪怕加了修仙的特技,大概也是差不多的吧。
这一瞬间李恪的心情有点儿低沉,收拾了碗筷,就回房间继续抄写《道德经》,完成师父留给自己的处罚了。
然后在天刚刚擦黑,李恪站在前院练习剑法的时候,另一道蒙蒙的清光落在了孙药王的书房前,李恪上前看了看,不出所料,印鉴还是李淳风的。
“黄冠子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自己出了什么事儿?”
李恪挠了挠头,一天三封飞剑传书,怎么有点儿离谱了,要知道,自己上山来的时候,李淳风奉了皇命给自己的传书飞剑也没几把的样子。
“你若放心不下,便打开看看罢。”
正在运转内息的青玄睁开了眼睛,左手上一团明亮的丹火跳跃着,他一张嘴,将这一团丹火吞下,活像西游记里面玩火的火德星君,“李淳风的信,总不会有甚么大事的。”
“哦。”
化学高材生和数学高材生之间的战斗,李恪这个文科出身的二把刀化学生决定还是不掺和了,他低头将三封信捡了起来,打开第一封仔细看了看,眉头就是一皱。
李治病了,想请自己师父下山去看看。
之前研究隋唐政治史的时候,李恪就知道一点,李治的身体一直不好,这一点还是遗传了李渊和李世民的遗传病,相比被评为“性慧敏”的李承乾,李治才是在基因上更像老李家人的那个。
要不是年龄大了之后身体越发不好,武则天这个女皇能不能得到施展能力的舞台还真不好说。
然后第二封,然后第三封,显然也明白李治这个病症就是遗传病,自家师父拿这个病没啥好办法,但也在进行劝解,让自己师父去好好试试,话里话外还提到了自己这个做徒弟的蜀王。
嗯,蜀王不但纯孝,还有个兄友弟恭的标签呢,当年在长安城里,也是被皇太子关心过的,现在弟弟病了,总得随师父下山看看吧?
“嘶……不会是那帮牛鼻子想要干点啥吧?”
李恪放下信来,倒吸了一口冷气,这特么闭门山上坐,锅从长安来,李淳风这个黄冠子明显不想让自己消停啊。
自己刚刚加封左武卫大将军,正在风口浪尖上的档口,就让自己跟着师父下山去看看弟弟?说法上的确是没毛病,但是……长安城里可有一票人盯着自己是个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