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他了,可特么一旦唐朝对草原的关注度下降,开始准备干吐谷浑啊高句丽啊西域诸国啊这些边角料或者地区小强,他肯定会死的很凄惨,全尸都留不下来那种。
别管什么族类,沾上“奸”字,结果都不会太好。
但是李思摩还是不敢拒绝,他整个人更加感动了,什么君前失仪都顾不上了,鼻涕眼泪齐飞,连嗓子都沙哑了。
于是他的感激涕零,就让李二陛下更加感动了。
最后,新鲜出炉的李思摩虽然没有加上某州都督的官职,脑袋上顶着的依旧是和顺郡王的爵位,但他哭的浑身瘫软,走路都难,是被同样是阿史那氏出身的执戟士搀扶下去的。
李二陛下就拍了拍手,心说别管要驱赶突厥还是汉化突厥,前期都必须继续分化突厥,一个被赐姓李的突厥佬哪怕是死了,只要能做成这件事,他就是死得其所。
更何况,分化突厥的时候,还能看看北边的变化,比如之前越过突厥给唐朝朝贡的铁勒人,在突厥被打崩了之后,就是当之无愧的北疆一霸,要不要攻略铁勒人、该怎么攻略铁勒人,这也是李二陛下要考虑的问题。
不过在此之前,李二陛下要做的主要工作,就是对外如何消化平灭突厥之后的战果,对内如何进行新一轮的政治平衡。
没有了北地突厥的威胁,这不光是对唐朝本身是个利好消息,对北地的豪族来说,更是好事儿,无论是削减坞堡一类的安保开支,还是能从散碎化的突厥部族里面分上一杯羹,都是世家大族更强大的契机。
而李二陛下,他不能摁死这个契机,但是他想削弱这种契机,这就要看朝堂上的纵横捭阖了。
所以,就在大唐车翻了突厥,整体上从胜利走向新的胜利,并且即将获得全面胜利的档口,朝中重臣们更关注的都是朝堂上的事儿,蜀王府从北地引进了一批突厥奴的事儿,没有掀起丝毫的波澜。
要不说张公瑾这人招人稀罕嘛,突厥奴从入关到长安,一路上他自己就给打点的妥妥帖帖的,各地从出具文书的主官,再到收过路费的津口大使,对这事儿都是赞不绝口。
这事儿就当是没发生过。
有了工人,就得有保安。倒也不是怕突厥奴夹带或者告密,主要是害怕某些不开眼的人渣来刺探机密,滴漏法制取白糖说实话没什么技术门槛,只要智力正常的工匠,看几眼都能学个八九不离十。
所以李恪琢磨了一下,主要的人手当然不能从弘农杨氏或者兰陵萧氏里面找了,世家大族的节操,他李恪是真的半点儿都信不过,所以兜兜转转,李恪就打起了秦琼那一票老部下,还有苏烈那一票家将的主意。
对于这个问题,秦琼和苏烈都表示问题不大,一票左武卫的小虾米和一票河北省来的小土鳖,转身挂上了蜀王亲事府保安的狗牌,就开始在白糖工坊外面值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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