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破旧不堪、颜色灰暗的驿站孤零零地矗立在一望无际的旷野之上,仿佛是被时间遗忘的角落。它那残破的墙壁透露出岁月的沧桑,屋顶的茅草也已经稀疏破败,在微风中瑟瑟发抖。驿站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几声鸟鸣,更增添了几分荒凉之感。
夺女驿站几个褪尽朱红的大字挂在门口,“就这儿了,夺女驿站,”古照影走进驿站,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鼻而来。屋内阴暗潮湿,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古照影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前行,环顾四周,发现这里虽然简陋,但还保留着一些当年的痕迹。墙上挂着泛黄的画,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仿佛主人只是刚刚离开。
在驿站的一角,古照影发现了一本破旧的笔记,上面记载着一些奇怪的事情。他仔细阅读着,“看来这是当年事件的亲历者留下的”他把笔记递给纪唐,如意客栈记事簿记载驿站曾经发生过一起离奇的失踪案,李家的茶马队在这里神秘消失,从此杳无音讯。
古照影继续深入搜查,他四处寻找线索,却发现更多的谜团萦绕心头。就在这时,一阵诡异的风吹过,驿站内突然变得异常寒冷,淅淅沥沥的雨点落在瓦片上,从破碎的墙角落进来。古照影回想起记事簿中记载的天气-----阴雨连绵,黄昏开始刮风,他记得今天是大晴天,那么这风声和雨声又是从何而来?
“哎,怎么下雨了?咱们来的时候是大晴天吧?”李昭陵看着地上雨点落地的印迹纪唐翻阅着笔记,“上面说,每逢雨夜,驿站就会有怪异之事发生……”话音未落,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紧接着是一声沉闷的雷鸣。
风越来越大,吹得门窗哗哗作响。忽然,一阵悠扬的笛声传入众人耳中,如泣如诉,令人毛骨悚然。
“这声音……是从哪里来的?”李昭陵紧张地四处张望。
古照影的目光定格在墙上一幅古老的画卷上,画面上是一位美丽的女子,正吹奏着一支笛子。随着笛声的旋律,女子的画像竟然缓缓动了起来!
“曲凌君,看来这本笔记的主人也留在了这里”古照影掐诀,一个女子从画中走了出来,盈盈而立,福身行礼,“裴曲氏见过各位大人”。她五官端庄,身着青色朝服,看样式是唐朝的诰命夫人,但还是第一次见如此年轻的诰命夫人。“你应该是唐驻守南境的裴将军的夫人,人称女诸葛的曲凌”“大人好眼力”“我记得你应该葬在长安,怎么会在这里?”纪唐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一醒来就在这里,一开始,店里有个小姑娘,她每天都要看我一会儿,赞美我的美貌,后来小姑娘病死了,换了一个中年男人,那男人认识我夫君,常和来店里喝酒的夫君说‘嫂子这般漂亮,你也忍心把她留在京城’,夫君老是叹气,抱怨南境战事多,若带来怕是会伤到我,但若不带又怕她在京城被人欺负,所以夫君向朝廷上奏想卸甲归田,但等来的不是皇帝的诏书而是皇帝派来的刽子手,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夫君喝醉之时放火烧驿站,却无能为力,我的弟弟冒死救出夫君,带着这幅画,逃命天涯。”
“那之后他们怎么样了?”李昭陵急切地问道。
曲凌君眼神黯淡,“他们一路逃亡,最终还是被追上。弟弟为了保护夫君,重伤,夫君也为保护弟弟突出重围,摔下山崖,弟弟带着这幅画,找了夫君好久,后来在一个山村找到了他,此时的他已经不记得我们了,但是他看见这幅画的时候,眼里还是会浮现爱意。后来弟弟带着失忆的夫君重新回到这里,从上一任店主的手里买下来它,弟弟娶妻生子,子孙后代一直住在这里。”
“没想到这驿站还有这样一段故事,你知道发生在这里的李家马队失踪案吗?”纪唐问道。“知道,当年我的魂魄一直跟随着他们,他们进入驿站后住了两晚,第三天再次出发的时候李家大掌柜死在大厅里,剩下那个兄弟带着马队离开了,可是他们刚走出院子就开始变透明了,没走多远,就变成了皮影,化在清晨的雨水里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变成皮影。大人若想看,我可以重现当年的情景。”曲凌君说道,广袖一挥,空气中浮光点点。
古照影陷入沉思,似乎在努力理解这其中的关联。
雨还在下着,气氛愈发压抑。突然,一阵寒风吹过,驿站的门口响起铃声和人声。“这......”李昭陵惊愕地看着门口李家兄弟三人踏入驿站,破败的驿站重新焕发着光辉。“情景再现,裴夫人作为画灵,可以重现当年的情景。”驿站没有大门,用青石垒起矮墙,门前有三级不高的台阶,院里没有灯火,只有一楼的伙房亮着一盏昏黄的灯。
“茶包放仓库里,楼上有通铺。”伙计站在门口,提着马灯,锅头们的黑马在马厩里吃着草料。“来壶烧酒,三斤酱肉,二斤烧饼。”大锅头说完在靠近柜台的桌边坐下,“老一套掺点肉沫。”
李家锅头们酒足饭饱,互相搀扶着上了二楼。驿站墙矮,似有山中野物进入院中。李长青探头看了一眼,院中什么都没有,回头问伙计“这山中的野物能进来?”伙计朝外看看,“山里有野猫野狗什么的,有时候来找个吃食,一会儿我把剩饭剩菜倒出去就好了,屋里安全着呢。”李长青点点头,跟着大哥上了二楼。
小二拾掇了桌上吃剩的肉渣子和烧饼并一些肉汤倒进院中大盆里,回大堂的时候他回头看了看,看见矮墙上卧着一只黑猫,体型和半大的狗类似,“还真是山猫,长这么大都够吃人了”伙计嘀咕一声,转身向大堂走去。
“饿死了,伙计,早饭呢?”李长安边整理衣领边下楼梯,院里一群背夫围着一口井洗脸,李长青坐在堂前的石阶上喝茶“老二,伙计呢?”“没看见,我找了一早上了。”李长安探头往院里看,院里哪里有伙计的影子,又回头看见李长青手里的茶壶“你不是从不喝茶么?这是开窍啦?”李长青笑笑,仰头就着壶嘴喝了一大口茶,“你不能这么喝,你得用茶碗,这么喝喝不出味儿来,你这茶壶也不对,喝普洱得用紫砂的。等这一趟货送了,我给你挑只好茶壶,配个茶碗,那才叫喝茶呢!我去找伙计,看早饭吃啥,吃完快上路。”李老大说着,迈过门槛走进大堂。
伙计的围裙挂在一楼楼梯的扶手上,抹布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柜台一角,就是人不见了。“伙计,我能进去吗?”李老大敲敲伙房的门,问道。伙房的门开着一条缝,里面黑灯瞎火的,太阳打在地板上,一个影子一晃一晃的。李长安推开门,脚步却停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背夫里有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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