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只是我有一个哥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脑子有些不好。胡公子能不能请名医帮忙治一下我哥哥?”
倒也是个爱护家人的情深义重之人。
胡公子点了点头,提醒道:“我过几天会启程回京,你也带着你哥哥和我一起走,到了京城就让大夫给你哥哥好好看看病情。”
这倒是一件麻烦事儿。
云里皱了皱眉有些迟疑。
她现在身上所有的钱加起来,连在京城买一间茅厕都不够吧?
“那大夫在京城是吗?”
“对。”胡公子看出了她的迟疑,给出了第二种方案,“你要是不急的话,等合适的时间你再去京城也不迟。”
说着话,他解下了腰间的一枚玉佩递给云里,“到了京城后,你拿着这块玉佩去吏部侍郎胡府,自然会有人替你安排好。”
云里双手接过玉佩,小心翼翼地收进了包里。
倒也不是她看出了玉佩的珍贵,只是收到别人的礼物,郑重再郑重,会更加获得当事人的好感。
“多谢公子!公子大恩大德,小女子感激不尽,无以为报,只能再献两颗糖给您甜甜嘴。”
一边说着,云里从包里取出一个荷包递了过去。
胡公子一只手接了过去,拨开荷包口往里一看,里面躺着二十来颗或是圆圆胖胖,或是扁扁平平,色泽各异的糖果。
随手挑了一颗黑色的糖果,放在鼻尖一闻,糖果特有的甜味便逸散出来。
胡公子将糖果往嘴里一扔,嚼吧嚼吧,撇了撇嘴道,“味道也就这样,一般般。只有这几颗了吗?还有没有?丫头你可不能藏私吃独食哦?”
云里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泪水,“这些都是亡父之前经商带回来的西域特产。可惜,亡父去得突然,小女子嘴巴又馋,吃得只剩下这几颗了。天热怕的会化了,胡公子切记要尽快吃完,化了就不好吃了。”
胡公子往嘴里扔各种颜色糖果的动作一停,咳了几声用作掩饰,将荷包袋口封好,连同阔落一起交给胡一,“送回去给夫人和小姐也尝尝。”
胡一行了个礼就要出门,胡公子又喊住了他,“且慢!将荷包放在马车冰鉴里的食盒中带回去。”
云里并不插话,只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地啜饮。
粗茶味苦,她向来喝不惯。
胡公子喝完了杯中的阔落,也倒了一杯清茶,“你还没说今天来见我的用意呢?”
云里笑着摇了摇头,“今儿按约定给掌柜的送菇子过来,送完想吃顿好的,就留下了。公子明儿要是来得早,还能见着我。”
胡公子有些讶然,“这菇子是你采的?”
“准确来说是我的,但不全是我采的。”
“小姑姑,你怎么在这里呀?这位公子是谁?小姑姑,早上你那般羞辱远哥哥,就是为着这个缘故吗?”
小绿茶的茶味发言由远及近。
云里翻了个白眼,“知道的说你是我的侄女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呢,天天猜测为~着~这~个~缘~故~,为~着~那~个~缘~故,你是春天到了所以发春了吗?改明儿你去买个珠儿串儿,岂不是要非珠串老板不嫁了?”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小姑姑你误会我了……”豆大的泪珠从云湖的脸上汩汩滑落,显得她一个小姑娘……的脸上又是汗水又是眼泪又是尘土的,跟个花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