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啊。小时候家里养狗,我特别喜欢给我家狗狗包扎,练出来了。”云里信口胡诌。
楼寒玉根本不信。
看这手法,看这些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药物,这小女孩怕是哪个隐居山林的顶尖医学世家的子弟。
可笑她们神医谷久不出世,天真的以为自家的医学是天下第一,天下人无一不对他们恭敬有加,现在看来竟像是个笑话。天下第一是个笑话,天下人对他们恭敬有加更是个笑话,被引出山谷的自己,更是个笑话。
云里看着白发女瞬间萎靡的样子,有些莫名其妙,“疼成这样啊?你不是扁鹊吗?麻沸散总带在身上了吧?实在不行给自己来点呗,你睡会,睡醒就没那么疼了。”
扁鹊两个字从这小丫头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刺挠呢?
楼寒玉闭上眼睛,立刻开始睡觉。
她绝对不是被气晕的,也绝对不是疼晕的,只是单纯地困了,想睡觉了,并且秒睡了而已。
等她从昏迷中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类似于车厢的地方。身下铺着一张垫着布的草席,底下是一片干燥的稻草。背上的箭头被取了下来,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也被处理完毕,断腿处上好了夹板,肋骨骨折的地方也被固定住了。
车厢门被打开,微黄的灯光照出了门外那张笑脸,正是白日里的小丫头。
“你醒啦?”云里提着食盒跳上了牛车,顺手将灯调到最暗,接着打开车门和窗户给车厢通风换气,“你昏迷了约有两日了,现在差不多是巳时,你饿不饿?要不要喝点东西?”
“你的腿骨和你的肋骨,等你恢复了些力气再自己处理一下,我处理得不是很好。”毕竟她也不是专业的骨科医生。
“在下楼寒玉,还没正式谢过小姑娘你救我。”
楼寒玉抬了抬手,有些沉重没抬起来,她不好意思地只是点了点脑袋向云里示意感谢。
“你叫我云里妹妹就可以了。”云里笑了笑,“不用太感谢我,你也是付了报酬的。”
“这是哪里呀?”
“我们逃荒的队伍。”云里挠了挠脑袋,“我和叔伯们说的是,你是我爹的义兄养在外面的二房,之前我们见过,后来你被我义兄的妻子找到,给打断了腿。这次你去求医的时候恰巧在医馆遇见了我,我却不开情面,才带了你回来一起逃荒。若是有不长眼的来找你说话,你可别说漏了嘴。”
楼寒玉咬了咬牙,还是没忍住,“在下年方十八!做你义母,怕是会委屈了你,云里妹妹。”
她强调了义母和妹妹这两个词。
这坏丫头怎么想的?这还能各论各的?她叫这丫头妹妹,这丫头叫她义母?
简直疯了!
云里看她当真了,忍不住捂着嘴直笑,“哈哈哈逗你玩呢。其实你是我爹的义兄养在外面的二房的女儿,所以你叫我一声妹妹,我叫你一声姐姐就可以啦!”
楼寒玉松了口气,突然就觉得这个身份还行。
至少不是外室了。
“这个是你要吃的药,这个是你要喝掉的水,这个则是给你温的牛奶。”云里扶着楼寒玉靠了起来,将消炎药,钙片,用小茶杯装的补血药等等一一给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