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我吓得不轻,我就先回去休息啦!至于我奶那里,她不惹我,我也不会惹她的您放心哈!”
云里才懒得听这些话,一转身人就跑远了。
跳回到自家车厢,云里一边给弟弟妹妹撸毛,一边思考。
这几天的世道已经如此艰难了吗?怎么会出现了吃人的匪徒?那并州安全吗?
还没想几秒呢,楼寒玉就捂住了鼻子,“你跑哪里去了,一身的血腥味儿。”
“有吗?”
云里闻了闻自己身上,不该啊。
她洗了澡,换了衣服和鞋子的,哪里来的血腥味儿?
楼寒玉示意有话要和她说。
云里让云帆带着双胞胎和金银两兽出去玩,这才歪着脑袋稀奇地看着楼寒玉,“玉姐姐,你怎么会觉得我身上有血腥味儿。”
“准确来说,这是杀过人的血腥气。”楼寒玉伸手,轻轻地摸了摸云里的脑袋,“江湖中人,但凡是杀过五人以上的,眼睛里都有这种血腥气。你又穿了和昨日不同的衣裳——虽然颜色一样,但手臂这里的花纹不一样。鞋子也换了一双,是吧?”
“啊呀,什么都瞒不过玉姐姐的眼睛。”云里往小桌子上一趴,一只手支棱起小脸蛋,“我还要和姐姐相处好几年呢,也不瞒你。昨儿个遇到一群坏东西,我把他们都杀啦。”
楼寒玉挑了挑眉,“一群?”
“一百多人吧,事实上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只是为了以防后患,所以就都杀了。”
云里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惆怅。
“给我说说看呢?”
“族长爷爷说,昨儿个遇到了一个老翁,老翁说家里子孙都被抢去当兵,女人们后来也都被官兵抢了。可我遇到的是老翁的重孙,老翁在看到我们车队前,就把他的重孙给派出去了。”
云里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兵分两路,非欺即诈。”楼寒玉啧了一声,点评道。
“我捉了那个小孩,话里话外也是听他说,家里的大人们都被官兵给抓走了。跟着他去了那个村子上,发现几乎家家户户都有尸体。我没敢进去查看,后来用糖哄着那孩子找了另外七个小孩,和四个老人出来。”
“既然在村子里住着,那怎么能不处理尸体呢?万一产生瘟疫怎么办?”楼寒玉作为一个医者,第一时间关注点在这里。
“后来,老人们说求我带着孩子们走,说他们有吃的有喝的,只用我带着他们一起上路就行。”
“你信了?”楼寒玉有些惊讶。
这坏丫头遇到自己的时候,可是见死不救得很呢。
“我一时昏了头了。”云里一边笑,一边挠了挠脑袋,“后来有个小孩给我端来一杯水,我要喝的时候,突然闻到水里有些奇怪的味道。”
“蒙汗药?你喝了?”楼寒玉有些紧张。
“我要真喝了,你现在还能看到我?”云里翻了个白眼。
她哪有那么蠢?
“我偷偷吐在了帕子里。”一边说,云里借着包从空间里拿出了那碗水,倒了一些在帕子上递给了楼寒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