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将那小串吃完。
陈杉望着她神秘一笑道:“好吃吧。”
薛雨馨久违的幸福感涌上心头,心里美滋滋的,笑道:“真甜。”
薛雨馨见陈杉吃的也非常开心,却忽然好似想起什么事情,捂着肚子大笑起来,“衫,你方才砍价,还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呀。咯咯。”
“那是当然。”陈杉嘿嘿一笑。正要吹嘘,忽然猛地一拍脑袋,哎哟,老子今天怎么变成猪了,日啊,这脸可丢得大了,终日打雁的却叫雁啄瞎了眼。
薛雨馨咯咯娇笑起来,越笑越厉害,竟是扶着腰都站不稳了。往日只有这陈杉占别人便宜,今日却被人占了便宜,真是难得。
方才只图着占口舌便宜,一时脑袋短路,一世的英名毁于一旦,陈杉暗自懊恼,只得讪讪笑道:“无妨无妨,本人今日发扬风格,难得糊涂,吃亏是福。”
听这家伙说吃亏是福,便如听他讲我是一个好人般,令人发笑,薛雨馨终于看到了他为人的一面,笑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随便欺负别人。”
经历了这一番小小插曲,薛雨馨也放开了些矜持,再看见些什么小吃,她便主动掏钱买了下来,跟陈杉一起吃,像极了新婚夫妻一样,在湖边闹事上约会。
一路前行而去,前面湖堤正中,却见一个精神的老者正在临湖作画,已是接近尾声。那画上青湖烟波浩渺,烟雨蒙蒙,画风朴实自然,无丝毫扭捏造作之处,竟是一副青州湖实景图。
陈杉勉强称得上是半个画家加上一个评论家,对这幅实景图,他却挑不出什么刺来,这画恬淡自然,不像那个公孙无敌画什么江山,这画地就是最简单的烟雨,并无丝毫画外之音,却也正是这种简单自然最见功力。
那老者画完之后,似乎意犹未尽,又在那烟雨图上刷刷写下七个字:“长长长长长长长。”
噗,陈杉差点笑出声来,这老头还来玩字谜啊,真有点意思。薛雨馨眉头紧皱,轻道:“这七个字,莫非是一副上联?”
这老者作画之时,周围早已数人围观,瞧那样子,都是些斯文读书人。这些斯文仕学下田干活不行,看书画可都是行家,这一副青湖实景图,飘然淡定,隐有出尘之意,不仅笔法精湛无比,就这意境已经是让人艳羡了。能有如此笔法意境,那定然是名家,只是不知道这位老者是何人。
老者写完七个字,便将那毛笔一扔,脸上尽是笑意。他似乎早就知道周围有人围观,转过身来见如此多的才子,却也无丝毫惊讶,微笑着道:“诸位才子学士,这七字乃是一副上联,若有人能对得上这下联,老朽便把这新作青湖实景图图赠送于他。”
闻听此话,众人皆是一惊,这幅青湖实景图乃是近世难见的佳作,价值不菲,这老者定然是当代名家,只不过他尚未留下印鉴,不知道这人是谁。而更让众人意外的是,那七个“长”字竟然是一副上联,这就更让人纳闷了。这里不缺才子佳人,见了这七个字,却都是一筹莫展。
薛雨馨沉思良久,轻叹道:“我才疏学浅,与这青湖实景图怕是没缘份了。”
陈杉奇怪道:“雨馨,这青湖实景图画的虽好,却也用不着这样抬举吧。”
薛雨馨道:“看这老先生笔法风度,定是当世名家,这青湖实景图,在不识字画的人眼里一钱不值,在爱画之人眼中,却是千金不让啊。”
“真地能价值千金?”陈杉顿时来了精神,他虽料到这字画很是珍贵,却没想到能值这么些银子。他不爱书画,对名家之类的倒不是很在意,只是这银子么倒是个大大的诱惑。
“千金不换!”薛雨馨坚定说道。
陈杉笑道:“既如此,我来想个法子,把这幅字画弄过来,咱们换成银两,补贴一下家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