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参见丞相,参见诸位大人。”钱会长急忙恭敬行礼道。
“学生张肿辛,见过丞相,见过诸位大人。”张肿辛也行礼说道。
任谁都知道,这李善长昔年便是皇帝身边的第一谋臣,如今更是大梁朝的国柱,掌管着天下大计,是皇帝最为信赖的人。只要得到他的青睐,飞黄腾达定然指日可待。
“诸位同僚,快请免礼。”李善长点头笑道,扶起诸人。
众人起了身,李善长就看见那二人肿着的猪头脸,吃了一惊道:“二位会长,这是怎么了?”
钱会长更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惊嚎道:“丞相大人,你可要为我作主,为我江南江西两地的商会作主啊。”
张肿辛也是一咬牙,也是跟着钱会长跪下道:“请大人为学生作主。”
李善长惊奇道:“二位这是怎么回事,快请起来说话。你二人执掌两地商会,乃是商户之龙头,这是怎么了?”
钱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大人,都是那薛家的,不守规矩,就是那个叫陈杉的人。”他又肥又粗的手指朝陈杉一指道:“不仅侮辱我两地商会,更是当众殴打我与张公子以及我商会手下多人,实在是辱尽天下客商,还请大人为我们二人作主啊。”
陈杉听得心里暗骂,这个胖长真无耻。老子明明才打了你们两个,被你一说,却变成打了一堆人,无耻至极,这里这么多人,我一个人哪里打得过来。
李善长嗯了一声,看了陈杉一眼,又对那二人惊道:“钱会长的意思是,这位小兄弟一人殴打了你和张公子还有你商会中许多人?”
钱胖子也不管这么多,咬牙道:“正是,还请大人为我们做主。”
李善长道:“莫要着急,老朽将事情问个清楚,定然秉公直断。钱会长的意思是说,这个叫陈杉的人,殴打了钱会长、张公子还有这许多人,那便是他一人群殴了你们诸位,是也不是?”
“是,是,是……”钱会长急忙叫道:“在场的诸位会中兄弟,皆是可以作证的。”
“一人群殴多人?”李善长疑问道,走了两步到了陈杉身前,笑了一下道:“陈杉小哥,这几位说的可是实话?”
陈杉还未说话,薛雨馨却已经开口道:“丞相大人,今日之事乃是因我薛家而起,与陈杉无关,万般祸责,皆由我一力承担。”
李善长看着薛雨馨道:“你便是薛大小姐么?”
薛雨馨行礼道:“正是小女子。”
李善长望着她叹了口气道:“像,像,真是像极了。”
薛雨馨迷茫地望了李善长一眼,不知他此言何意。
李善长一叹道:“薛大小姐,你娘亲英年早逝,我是她的故人。”
薛雨馨愣了一下,这李善长大人称自己为自己娘亲的故人,似乎竟认得娘亲,这却是哪里说起?
陈杉却是略知一点,见薛雨馨发呆,便轻轻碰了她胳膊一下。薛雨馨一惊,急忙恭敬行礼道:“我娘亲未曾与我提起过您,请丞相大人原谅小女。”
李善长慨然叹道:“薛大小姐你莫要奇怪,老朽与你娘亲昔年也曾有些交往,对她的聪明才智甚为佩服。昔年与她京城一别,遥想已是二十余载。今见故人之后,却是相见不相识,直叫人感怀不已。”
薛雨馨一听这李善长大人竟然与自己母亲有交情,心里多少有了些安慰,不求他偏袒,但求他公正无私。
李善长微微一笑道:“薛大小姐,你虽是故人之后,但今日这事,既是有人告了你薛家,老朽却也不能偏袒,唯有秉公办事,小姐莫怪。”
薛雨馨急忙道:“小女子亦无他求,但求大人公正无私,心愿已足。”
那两个胖子,一听那薛雨馨竟是丞相大人故人之后,也是大吃了一惊,待见到李善长似乎没有偏帮之意,这才放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