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之后,也是手臂酸麻,准头下降,射程也是下降。
不过冲击依旧在继续,在生死之间,有大感悟。随着死亡的继续,战损加剧,重甲骑兵与轻骑兵之间,也渐渐的默契了起来,不再是各自为战,有了一丝丝的玄妙。
一切都是求生的本能,为了活着。
远处,赵朴看着,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全军出击,一营,二营,三营,四营,全军出击,消灭敌人!”
这时,全军开始出击,憋屈了许久的八字军顿时好似野兽一般,以小队为单位,不断的化为流动的沙子,飞快的席卷向对面的义军。原本被八字军骑兵冲击的心神动摇的步兵,立时间再度变得人心惶惶,只能是各自为战。
战斗到了这一刻,阵型已经全部乱了。
在这个冷兵器横行的时代,阵型可以最大程度上,调动全军的力量,化为强大的攻击力。
不过随着两军交战的继续,往往会阵型大乱,只是很多时刻,失败者先乱了阵型,而胜利者后乱了阵型。
然而精悍之师,即便是乱了阵型,也不是彻底的乱了阵型,而是乱中有定。在乱了大的阵型的时刻,又化为一个个小阵型激战,这些小阵型有的是三五人一组,有多是十几人一组,有的是百人为一组,歼灭敌人。
这一切全靠着底层的军官,临阵指挥,对战局的把握,还有两军战斗意志的比拼。
一炷香之后,这股义军的指挥官败退而跑,呈现着溃败趋势的义军,彻底败溃。激战到了这一刻,跪地求饶者数不胜数,俘虏满地,遍地都是散落的长枪,刀剑等。
这又是一场大胜。
可是赵朴却无一丝的喜悦,有些淡淡的忧伤:“宋人打宋人,胜了又有什么意思?”
这一战,至始至终,没有一丝的胜利意义。
因为这股义军的暴行,他怒了,灭了一些这股义军的一部;而这股义军为了报复,要灭了他。于是,乒乒乓乓打了起来,激战之下,八字军战死一千多人,受伤两千多。而这股义军则是被打散,大部投降,只有一少部分逃走。
这一场战斗,至始至终是大宋内部的厮杀,胜利没有意义。
“这一战,骑兵战损如何?”最后,赵朴还是咬牙问道。傻子都知道,这一战,骑兵损失惨重,有些不忍,最后还是硬着头皮问道。
“重骑兵残存不足一百,有一百多受伤;轻骑兵不足五百人,其余尽数阵亡!”
王舞月有些伤感的回答道。这是她第一战,只是损失有些惨,八字军刚刚组建的骑兵,打残了。有些心疼,更有些伤感。
“这只是一伙军纪较差的流民军,若是遇到金军铁骑损失更大。不要害怕损失,只要不断进步!”赵朴心中也有些发痛,更多的是恐惧。以前,他还妄想训练一只骑兵,对抗金军骑兵。如今看来,还是算了吧!至少短期内无法实现。
在未来很长时间,将是步兵对抗骑兵为主。
打扫战场结束之后,八字军再度转移,赵朴随口问道:“这一伙义军,来自何方?”
“似乎是西军一部!”
赵朴点点头,“这伙义军的首领是谁?”
“似乎叫……刘光世!”
“刘光世!”赵朴隐间,觉得有些熟悉,可又有些陌生。
“你认识刘光世吗?”赵朴问道。
王彦道:“刘光世,字平叔,保安军(治今陕西志丹)人,将门世家。以荫补入官为三班奉职,累升领防御使,郎延路兵马都监。宣和三年,跟随父亲刘延庆镇压方腊起义,凭借战功升领耀州观察使、鄜延路兵马钤辖。宣和四年,宋军攻辽,刘光世随父攻取易州(今河北易县),升领奉国军承宣使,进入高级武官行列;在进攻辽南京的战役中。刘光世违约未到达,致使已先攻入城内的宋军失援而败,成为宋军攻辽战败的原因之一,因此被降官。后在镇压河北起义军张迪中立功,恢复领承宣使,升任鄜延路马步军副总管。”
赵朴点点头,道:“原来是军二代!“
王彦继续道:“靖康元年,西夏应金朝之约攻宋以牵制宋朝,刘光世在杏子堡(当在今陕西志丹东杏子河畔)战斗中击败西夏军,以功升领侍卫马军都虞候衔,成为侍卫马军司次长官。这次奉命勤王,只是不知为何到了这里!”
赵朴思索道:“刘光世,似乎有点印象!“
这时,才想起刘光世,似乎是南宋中兴四大名将之一。
PS:新年快乐,过年了,更新有些不稳定,尽量更新。南宋中兴四大名将,将会陆陆续续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