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留着也是无用。”
尹少寒走到秦思琴的跟前,他望着双目漠然的秦思琴,“师妹心如死灰,理应如此。”
“师兄来找我,可是一切都妥当了。”
“不错,师妹可以离开兀侈,而族老那边我会告知说你的任务已经完成。只不过...”尹少寒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血水,“与你一起离开的人已经不在,师妹又将何去何从?”
“师兄不是已经为我找了个好去处吗?”秦思琴缓缓抬起眼,看着尹少寒脸上依旧平静的面容说道。
“我以为师妹会不甘心。”
“我早知族老不会放过我,只想先应承着你,好让你放下戒心,我再借机逃走,可是那都是前些日子这么打算的,我原本想好如何对付师兄,但是现在...现在师兄给我的就是最好的结果。”
尹少寒叹道:“秦芳,我念在你我同门一场,你自尽吧。等你去了,你在东靖的亲人便会得到释放。”
“若是如此,便再好不过了。”秦思琴取出两粒黑色的药丸,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不多时,她脸上青紫起来,两颗眼珠瞪得浑圆,嘴角流出乌色的血,然后倒在地上渐渐没了呼吸。
尹少寒从秦思琴袖中拿出那瓶化石粉,将她的尸身一并化了,两滩血水融合在一起,分不清到底是谁的。
正月十九,千戟与茴桑在边境的大战一触即发,周围瑶柱、璇玑等小部族纷纷观战,止步不前,疑似坐山观虎斗,小部族妄想待千戟与茴桑两败俱伤,方可取而代之,一齐坐收渔翁之利。
茴桑由首领祺展亲自领兵出征,茴桑将士多由祺展亲自调教而出,遂将士都骁勇无比,将与兵士之间默契十足,三日内竟将千戟击得连退二十里。眼看茴桑获胜在即,千戟无奈之下,派出族内已经退隐多时的老将欧阳尊亲自领兵上阵,又两日之后,战局奇迹扭转,千戟退守边境。战事一连五日没休没停,让两方将士都疲劳不已,如今只待有一方伺机而动,接过主动权,则获胜有望。
二月,中原东靖西南角边境的寒意仍盛,冷风刮得人脸生疼,驻守站岗的守兵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西南苦寒,守卫们站着岗,难免寂寥,于是又像往常一样说起话来。
“诶,你听说了吗?茴桑和千戟正斗得厉害。”
“听说了,几年不见战事,此次他们开战还有人不知吗?今日正好有入云阁送月件的小厮来,说不定那边会有什么指示呢。”
“不会使让我们去前线参一脚吧。”
“说不好。去不去还不是族老一声令下。等着消息吧。”
“一说人就到,这不,送月件的人来了。”
说话的守兵向远处看去,只见一匹快马正朝帐营这边奔袭而来。
大帐之内,炉火旁,一男子正从帐外走进,他双手摩挲了一会儿,随即将白色的绒袄脱下,露出里面同样是白色的长袍,白色,他似乎特别喜爱这个颜色。
炉火之下是他俊毅瘦削的脸庞,由于长期风吹日晒,他的肤色已变得渐渐有些黝黑,白袍男子便是东靖四大少领之一的叶晚,他抿了一口温酒,还未吞下,便听见帐外有人通报,“叶少领,月件到!”
叶晚放下酒杯,温言道:“进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