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皓辰冷着脸,不知道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压住了心中一直不断往上冒的大火和一股抑制不住的悲伤,虽然早就猜测到了,但当他真的确定下来,才发现自己没有想象中的坚强。
他的手缓缓伸向一旁的玻璃杯,五指紧紧地抓住杯壁,因为太过用力的缘故,他的指尖有些微泛白。
举起手中的玻璃杯,浅浅的抿了一口,随着那清透水流缓缓的下肚,他心中的火气才稍稍有所缓解,眨了眨眼睛,将眼底的情绪悉数收敛,他才似下定决心般的开口说道:“陈叔,按原定计划行动。”
陈义惊诧地抬头认真地看了眼江皓辰,当他发现自己已无法再从他脸上看出任何或是心疼或是不舍的感情之后,终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似放心了一般说道:“你想通了就好。”
然后从怀里摸出了一块手表递给了江皓辰,解释道:“时间紧迫,这是新的定位器。”
江皓辰看了眼定位器,有点嫌弃的接了过来,但短时间确实不可能再制造出嵌入式的定位器,只能在心里小小惋惜了下。
无视了江皓辰的嫌弃,陈义打量了一下江皓辰现在暂居的这处房子,最后有些迟疑地开口问道:“阿辰,你是如何找到这处房子的?”
江皓辰愣了下,他知道陈叔的担心,于是安抚性的一笑道:“陈叔,这里很安全,今天有些晚了,你先睡一觉,我明天与你详细说。”
陈义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凌晨三点,确实有些晚了。仿佛是为了配合江皓辰,他的身体里的困意渐渐翻涌上来,瞬间席卷了他的大脑。遂不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示意江皓辰自己要睡觉,然后将身子靠在了沙发上,就这么睡了过去。
在陈义睡过去之后,江皓辰也起身回了房间,陈叔的出现,意味着平静的生活就要离他远去了。
在回国的班机上,顾安安百无聊赖的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看着窗外漂浮在空中的白云发呆。距离她离开国内也不过两周的时间,回来之前她给哥哥打了个电话才知道她与苏煜文的婚约已经解除,而她曾经的未婚夫居然在跟她解除婚约之后的第二天就跟辛玑杓订婚了,他是有多迫不及待啊!
虽然自己不稀罕,但他这样的做法很伤人自尊好么!人家明明又白又美,又是个高学识的富二代,怎么可以这么被人嫌弃!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说得没错,她又从包包里翻出了一面镜子,上下左右,立体环绕,仔细地观察了很多遍,终于得出结论:看不上老娘的一定都是瞎子!
然后她才满意的把镜子塞回了包里,继续闭眼补眠。
回到华夏首都京城的时候已经是半夜12点了,顾安安拖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即使已经困到走路都能睡着,她仍然走得像只高贵优雅的天鹅。不要问她为什么可以走得像天鹅,如果你曾经因为一个课题天天对着一群天鹅长达半年,我想你也会被那群高贵优雅的萌物刺激到要纠正自己的走姿的。
“安安!”
刚走入停车场,顾安安就被一个气吞山河的声音镇住了,脑袋瓜瞬间清醒,某人的声音完全可以被列入提神醒脑的居家常备药物名单了。
就在顾安安的对面走来了一个气质婉约,容貌秀丽的年轻女子,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当然这样的描写仅仅只适用于“闲静”时,一开口就暴露了她豪爽干练的本性。
许是对方气场太强大,在对方面前顾安安瞬间就变成了一只小绵羊,非常乖顺的喊了一声:“栗梓姐!”
走到近前才发现这位气质如林黛玉般的女子脸上画着标准的职业装,其实看面相倒更像是王熙凤,真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
栗梓刚接到顾安安就紧紧地拽着她的手,一脸的期待与兴奋,一双眼睛里都是亮晶晶的光芒,活像是只好久没吃过鸡肉,却突然在某一天见到了一只又肥又大的母鸡的狐狸:“安安,终于把你盼回来了,你放心我已经帮你教训过你那个没良心的哥哥了,怎么可以让你离开我们祖国的怀抱这么久!”
顾安安听了以后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然后用一种极其鄙视的眼神,好笑的看着对方:“栗子姐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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