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要是放走了一名不知在房顶上隐匿了多久的刺客,那罪过可就大了。
他身旁的护卫也道:“回王爷,我等确实没见到刺客的身影——”
张郡守在最前方沉默不语,他的心神慌乱至极。
不是刺客最好不过,但万一是刺客呢?
官银藏在京都可是比谋逆造反还要大的事,没有了银钱的支撑,他们还造个屁的反啊?
“一群饭桶!是人是鬼都分不清!”询王的口气里充斥着漫天的酒气袭来,前方的几名护卫都不自觉的垂下了头。
张郡守道:“王爷,属下已经安排了人手严加防范,整个王府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若真是刺客,要么尚且还在王府里,要么他今夜是出不去了。”
“嗯,找,给我仔细的找!”说罢,询王怒挥衣袖,嘭的一声摔上了房门。
张郡守眸色凝重,始终觉得赵振海有莫大的嫌疑。
他回头叫来一人,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那人应声跑了出去。
……
寿宴的第二日,远道而来的宾客已经开始络绎离开。
谢云烬诚惶诚恐的提议到客栈里留宿,却被询王当场拒绝了。
他的礼金还没进入王府,人若跑了吃霸王餐是小事,询王惦记的重金若也飞了那岂不是白费了几天的功夫?
谢云烬只好回了厢房。
玄风的话却让他眉头锁得更紧了。
目前,他们所在的院落看似平静,实则背地里已经被人监视了。
而在王府外的元武也传来了话,昨夜的一场骚动之后,王府里有人出去打探赵府其他的马车了。
元武已经拦截了三辆,其余的不知有没有漏网之鱼。
万一被他们来到了询王面前,见到主子并非真正的赵振海的话,那事情就暴露了。
谢云烬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桌面,觉得张郡守可能是怀疑到自己的头上了,沉吟了半晌,手中动作忽然一顿,对宁姝道:“既然如此,那今日入夜你便跟着玄风先行离开,我再去找找名册,无论找到与否子时在城外汇合。”
谢云烬知道,怀疑的种子一旦萌生,就会疯狂的滋长。
而且,他们此行人手缺乏,只靠元武一人实难发现伪装了的赵家人。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
宁姝摇头。
她的眸色闪了闪,伸手握住了谢云烬的双手。
“你相信我吗?”
谢云烬一怔,眉心忽跳。
一个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不行!”
宁姝眼睫微颤,莞尔一笑,“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谢云烬却笑不出来。
“我带你来禹州不是要你以身犯险,昨夜的事我就已经很愧疚了,怎么可能让你去?”
就算不用她说,谢云烬也猜到了宁姝是想亲自去找名册。
宁姝无奈苦笑,“我想就算我和玄风先行离开了,你也未必能找到名册。”
已经打草惊蛇,再看王府的反应,即便谢云烬是真的赵振海,恐怕也被列入了怀疑的人选中。
此时,谢云烬无论做什么应该都是被人监视的。
“所以,你若相信我的话,不如让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