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腿上。
谢云烬满脑袋都是端王口中的金丝雀,许是酒意上头,他竟然偏执的认为哪怕是圈养在身旁的,她也必须要在他的身旁。
他不会允许任何人夺走她。
可端王的话中之意已经再明显不过,如果有一天端王不再是端王,而是站在了那处高位上,他还如何能保住怀里的小雀儿?
捻着信封思忖了良久,对其中的内容一点都不好奇,谢云烬忍不住的垂头看了眼躺在腿上的宁姝。
放下信件,双手不自觉的为她整理着缠绕在脖颈上的发丝,五指成梳的一次又一次的穿过她的秀发,眸中的柔情越来越浓。
宁姝眼睫颤了颤,忽然睁开双眼,迷茫的看着他。
“这就看完了?”
“没有。”谢云烬的咬字都带了几丝空气。
“我只是发现有更好看的,总是在吸引着我的视线,让我移不开眼。”
宁姝噗嗤一笑,离开他的腿,坐了起来。
“要不我还是先回房等你吧?”
“过来。”谢云烬皱了皱眉,似是对她的离开很是不满,敞开怀抱用半是命令半是祈求的口吻对宁姝道:“不要离我那么远。”
宁姝从回到国公府就发现了谢云烬的反常,没想到却是以这种稚气的方式展露出来。
她抿唇笑着,凑向了他的怀中。
“这还远啊?”
感受到了怀中的温软触感,谢云烬才有些安心的闭上了双眼,紧紧的拥抱着她。
“那多远的距离才算远?”
宁姝像是安抚孩子一般的轻拍着他的后心,浅浅笑道:“心在一起,多远的距离都不远,若离了心,哪怕近在咫尺也如隔天涯。”
谢云烬缓缓抬起眼皮,单手按在她的肩上,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脸颊,正视着她的双眼神情严肃又炙热的问道:“那你的心呢?是和我在一起的吗?”
“哎。”宁姝被他的孩子气给逗笑了,一时玩兴大起,叹了口气道:“我对夫君的心天地可证,日月可鉴,夫君竟然还会问出这种问题,说明夫君的心已经离我远去——唔!”
宁姝一板一眼的打趣着谢云烬,殊不知她的话与他来说,字字句句都充满了诱惑。
他的手忽然按住了她的下巴,然后整个人赌气似的凑了过来,堵住了她信口开河的小嘴。
鼻息间忽然传来一股浓烈的酒气,宁姝也懒得拒绝醉态的谢云烬了,便努力的迎合着。
直到两个人都感觉呼吸有些局促,才互相离开彼此。
宁姝气喘吁吁,像个乖巧的兔子似的依偎在他的怀里,低低的道:“以后不许夫君再问这些无用之话了。”
谢云烬手掌不停的摩挲着她的淡淡一笑,“好。”
他已经心痒难耐,恨不得立即回房。
但眼前的信还是首要的急事,他还不至于色令智昏。
收回了手,将信件打开,仔细的阅读着上面记载的内容。
越看下去,谢云烬的面色便越是阴沉。
宁姝也感受到了谢云烬的变化,忙问道:“出了什么事?”
谢云烬看完了信上所有的内容,抬眸看了一眼宁姝,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将信件递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