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该死,下次再也不敢了,求清影姐姐帮忙跟娘娘讨个人情,呜呜。”雪莲说毕,便跪趴着求着清影,见她不理,又急忙去求卫裳歌,抱着她的大腿哭号着。
卫裳歌别开头,眼睛却在扫视底下几个人的反应,却沉默不语,屋子里的气氛忽然变得十分诡异了。
“娘娘宅心仁厚,既然你们这般不愿伺候,不如就各自去找自己的主子,想走的,每人在这里拿十两银子。”
说毕,清影便拿出钱袋,可是她话音落下许久,却没人敢说话。
“机会只有一次。”卫裳歌淡淡开口,那双如刀锋般的双眼裁剪而过十几人的表情,一清二楚。
从卫裳歌周身散发出的冷傲让人不敢靠近,就在这时,雪莲忽然伸出手去,抓了清影手心上的十两银子,急忙磕头。
“前些日子韩贵嫔说奴婢长得利落,雪莲不如就去那边伺候,奴婢对不起娘娘。”
说毕,雪莲抱着银子便灰溜溜跑了出去。
而这无疑引起了连锁反应,旋即,几个宫女和小太监也都拿了钱走人。
屋子里,瞬间只剩下六个宫女和两个小太监了,而姻夕,依旧矗立在原地不动。
卫裳歌看了眼清影,清影点了点头,又举了举手中的银子,“现在还想走的,还来得及,能留到此刻,娘娘也算安慰,每人就30两银子吧。”
多留了片刻不走,一下子就水涨船高到30两了?有一两个已经动心了,思索了许久,终究悻悻把银子拿了去。
此时,屋子里只剩四个宫女和两个小太监了,而姻夕,还依旧在那矗立不动。
“看来大家都对娘娘死心塌地了?”清影声音威严,开始在众人间走动,半晌后,才最终走到卫裳歌跟前,对她打了一个OK。
这个手势,现在有好几个人都知道意思了,不过这些宫人还不懂。
卫裳歌点点头,这才摆了摆手,“好了,你们都退下吧,姻夕,你留下。”
其他人都一个个退下,清影则走到门口,将门关上。
“对于今日的事,姑姑有何想法?”卫裳歌单刀直入,将那苦涩的茶喝了一小口,眉头立即深锁起来。
“娘娘是想把真正忠心的留下,这些日子奴婢也看出了,娘娘与众不同,不但菜色不讲究,这宫人伺候那自是不会在意的。”
姻夕点到为止,急忙低头。
“你在宫里伺候了多久?”卫裳歌依旧有一句没一句地问着。
“正好二十年,奴婢十二岁进宫。”姻夕包养地还算不错,如今三十多岁却一点不像。
“呵,那姑姑也算是经历了三朝,算是知晓这后宫的尔虞我诈。”卫裳歌说毕,便忽然起身,走上前去,作势就要给姻夕跪拜,吓得姻夕急忙搀扶。
“娘娘这是作甚?”
“裳歌之前误把姑姑当小人,实在羞愧。”
原来,一大清早,清影就去撷芳殿宫门前活动了,她在外头守了一夜,就等着内鬼出去通风报信,果真,功夫没白费,大清早的,就有个丫头慌慌张张出去。
因为撷芳殿九曲十八弯,为了赶时间,势必会选择从院子里刚挖新的空地过去,那里还空着,没决定种什么。
所以方才,清影便在关心谁脚上沾上了泥巴,偶然抄近路走过那片地的人或许不止内鬼一人,所以方才那番银子引诱,便是间接性地排除掉可能性。
好在,脚上有泥的还有两人,但都拿了银子跑路,而最后带着泥的淫威是内鬼,势必不会拿钱,所以,卫裳歌才确定,那个人就是内鬼,而不是姻夕!
“娘娘,好高明!”姻夕赞不绝口,她的感觉果然没错,这个卫婕妤当年就被传有皇后之命,看来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