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贝,却从眼角里渗出晶莹的泪水。
“你当朕是青楼的小、官?你把朕当什么了?禽兽?随便都能跟女人上、床?”
手中的力道加重,空气中,一声卡擦的声音,接着便是卫裳歌闷闷的痛苦声。
她的舌头微微吐出,嗓子已冒烟,那指尖抠着她的咽喉,深深陷入,让她窒息。
全身无力,她并不想反抗,做这一切,她好过吗?
“臣妾觉得皇上应该雨露均沾,这样于社稷才是万无一失。”艰难微弱地从咽喉里发出一声,呼吸越来越困难,终于,人儿眼睛一翻,斜歪倒在了男人的怀里。
眼睛死死地闭上,南宫寻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心好痛。
这是第一次,他觉得这样心痛,也许曾经,他也同样痛过,可是从他再次醒来后,他便觉得自己无喜无忧,已经没有感情了。
即便自己疼惜拂儿,但却从来没像这样窒息痛过。
原来,被自己的妻子送给别的女人,会是这样难过。
南宫寻将人打横抱起,小心地把她放到了纱帐里,很是留恋地看了眼她,但还是转身离去。
姻夕在外面听着,可是从里面,只能听到皇上的咆哮声,压根就听不到娘娘的声音。
等南宫寻的身影消失,姻夕这才急忙跑了进去,见床、上昏迷的人,立即大叫了起来,“娘娘,来人啊,快来人啊。”
雨中,是姻夕焦急的声音,而南宫寻,却不曾回头。
似乎是被姻夕的喊声给吵醒了,卫裳歌微微睁开眼睛,声音微弱,“去,帮我把清影找来,有事,有事找她。”
“是。”姻夕都快哭出来了,“娘娘,你等着,千万等着。”
姻夕知道,清影的医术比这后宫的御医都高明,而他们也不敢随便请御医,这后宫四处诡谲,她们不清楚,究竟谁是淑妃的心腹。
姻夕擦着脸上的泪,连伞都来不及撑,就朝着雨中跑去。
而在半路上,正好撞见回来的清影,姻夕差点没悲喜交加晕厥过去,“你去哪里了,娘娘受伤了,快些去瞧瞧。”
“什么?”清影本是镇静自若的,但一听姻夕的话,也把伞一丢,飞奔了起来,她武功好,姻夕没有去追,只是喘着粗气。
等清影赶到撷芳殿的时候,看到卫裳歌脸色惨白,正在帐子里,手一直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她赶紧上前,把住人儿的脉搏,眉头跟着紧锁起来。
而姻夕,此刻也赶了进来。
“姑娘,没事,没事,一切都好。姻夕姑姑,快些,去弄些参片和当归来,熬一碗红糖水。”
姻夕应声便出去忙活了。
清影这才又急忙跑到衣柜里翻找药箱,取了银针帮卫裳歌止痛。
“姑娘,都是清影不好,清影不该这个时候逼你帮公主的,若你腹中的孩子再有个什么闪失,清影就算是死一万次,也不足惜。”
说着,清影给了自己几耳刮子。
卫裳歌微弱地呼吸着,手指动了动,“不管你的事,是他今日有些激动。没事的,这个孩子,我一定会拼死抱住的,她是我的命。”
说着,卫裳歌也哭了起来,方才,她真的好怕,好怕这个上天赐给她的礼物会在此被夺走。
仅仅是那一夜,她就怀上了,她相信这是上天的恩赐,是她这辈子最宝贵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