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歌这孩子有分寸,她不会独自霸占着皇上,不像那个柳拂尘,只会让哀家操心,去吧,今晚搭戏台,宫里好久没热闹了。”
“是。”
陈尚宫应声便离去,刑太后的眼眸从未离开过卫裳歌,心里暗暗发誓,她就不信了,自己睁大眼睛守着,还能保不住一个孩子?
十日后
卫裳歌和大臣们的赌约,顺理成章地,被刑太后安排在了戏台上。
只是今日来赴宴,却都感觉有种赴鸿门宴的感觉。
太后大手笔,不惜花了重金,请了全云国最好的戏台子,在寝宫的碧水阁搭台。
此次,不仅请了各宫妃嫔,就连前堂的一些要员也请了来。
大家心里隐约知道有大事要发生。
众人落座,大家议论纷纷,只是大戏台上,南宫寻身侧,属于卫裳歌的位置却是空着的。
第一出戏随着乐声响起,卫裳歌依旧迟迟未来。
戏的内容演得是晋朝贾南风专政的故事,在这个架空的时代,像这样的女人,便是天理不容。
一些人已看的入迷,而李昭仪与卫裳芸已按捺不住,互相对望。
几个跟随李侯爷的爪牙大臣,已是先开口了。
“皇上,十日之期已到,微臣们倒是收集了一些东西,还请皇上过目。”
一个大臣已毕恭毕敬地躬身上前,手里捧着一个册子,里面不用看,就知道写满了卫裳歌的罪行。
南宫寻挑眉,并不说话,示意小顺子接过东西让他过目。
承奉三年五月,卫氏长女利用百姓信佛,造谣皇后之命,实乃欺君欺民,罪之一。
承奉三年六月,卫氏胁迫信阳王休书一封,有侮大云国威,一时女子休夫之风盛行,造成国纲动摇,此为二罪。
……
承奉四年七月,与敌国太子通奸,害死先帝…
……
前面的一桩桩都是死罪,而到了害死先帝这一条,无疑,南宫寻的额头青筋暴起,过去的事他不记得,他甚至不记得,这一切的误会和罪名,都是他一手策划的。
但罪迹斑斑,每个字都像是尖锥刺心。
拳头紧握,南宫寻当即便拔剑,就要朝那个大臣一剑刺去。
“皇上,使不得啊,如此,更是有要灭悠悠之口的嫌疑。”刑太后没想到这些大臣会在卫裳歌还没到就想先斩后奏,奈何他们步步紧逼,弄的皇帝又是怒极攻心,生怕他失了分寸,急忙上前制止。
“赵宇!你胆敢胁迫皇上?是想反天了么?”
刑太后斥责着,急忙拦住南宫寻,接过他手中的罪状。
看着看着,连太后也不禁嘴角颤抖起来,这些事,或多或少,她都是知道的。
至于害死先帝这一条,当年,便是寻秘密策划,与敌国太子慕容无双精心策划的,这如若翻案,看来只能牺牲裳歌了。
刑太后眼眸忽然一狠,眼神猛地扫视在座的一干妃嫔,是谁?如此心狠,非要置裳歌于死地。
而这个通敌卖国的罪名,不能让皇上来背,那便要人来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