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寻咬着牙,掀开帘子,此时三重帘幕内隐隐约约,站着一个人,旁边的宫女正在伺候着。
珠帘随着人靠近而发出一声声摇坠的声音,叮当作响。
就在他踏进去的同时,两个宫女伸手已缓缓解下了卫裳歌肩上的衣衫,那衣衫如纱一般,缓缓落下,在地上围了一个圈,将那一双玉白的双脚给包围住。
南宫寻的视线游离,手缓慢地,朝着最后一层烟纱而去。
扑鼻的一股香味,几乎如那春日的百花盛开,紧簇一团,一片火红的干玫瑰,将人儿周遭围了个遍。
“还楞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进来?”卫裳歌的声音悠悠传来,听不清楚喜悲,只能感觉到,这是一种强有力的命令。
南宫寻的步子最终还是跨出,来到浴池的后面,看着人儿香肩全露,就如白玉般,在一团白色的烟雾中若隐若现。
“从后面开始吧。”卫裳歌指着自己的后背,那纤细的手臂陡然从水中抬起,惊起一片水花,打在南宫寻的脸上。
露水般的水花,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令人着迷。
“你们都退下吧。”就在南宫寻走进的同时,卫裳歌一声吩咐,在旁边撒花伺候沐浴的宫女都缓缓告退,姻夕站在纱帐外,看着里面的宫女出来,急忙催促着她们出去。
她看着里面的光景,偷偷一笑,然后也缓缓跟了出去,将门轻轻带上。
小年子的身份的确很可疑,命令胤平彻查他,但却根本查不出更多实质性的东西,小年子的过去,似乎只有短短的五年,出去这五年的记载,再无其他。
一个只有五年户籍的人,那他的过去,该是多么扑朔迷离。
而今日便是太后的一次试探,既然他能成功进宫,要么便是真正的阉人,要么就是‘托关系’进来的。
至于这层关系是谁,卫裳歌自有自己的妙计找出来。
在房间门关上的同时,南宫寻的背一紧,余光一看昏暗的室内,心又跟着紧绷了起来。
“今天怎么话这么少了?”卫裳歌慵懒地闭上眼睛,等待着后面的大手。
南宫寻刚伸出手,便又停住,“嘿嘿,这不是担心太后娘娘处罚奴才么?您在皇上面前不是说要和奴才好好算账么,奴才,奴才只是担心……”。
眼中的光芒忽转,南宫寻的大手便朝着那柔白的背而去。
他的手厚重而带着老茧,有些摩擦,在丝滑的背上刚触碰,便觉得全身有一道异样的感觉。
该死,他蹙了蹙眉,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怎么现在自己像是少女怀、春呢?
“哀家只不过是想你好好跟着皇上,也只是给皇上一个下马威而已,不过,你今天若是伺候的好,哀家便免了你的活罪。”
忽然,卫裳歌转身,那脸上是如三月春光般的笑容,她忽然站起,就在同时,南宫寻转过了头去。
卫裳歌浅浅一笑,他居然不敢看自己?
一个太监应该不止于此,心中对他身份的怀疑越来越重,总之就是有一种莫名的感应般。
手紧紧拉扯着胸前的浴巾,用来护体,卫裳歌低头看着坐在浴池边的人,眼中带着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