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寻被问地猛然神经一紧,立即浅笑起来,“奴才没有。”
卫裳歌这才冷哼一声,理了理自己的衣襟。
“你退下吧,姻夕,你进来。”卫裳歌摆了摆手,显得有些疲倦,她蹙了蹙额,看着南宫寻离去的背影,呆怔了片刻。
姻夕与南宫寻擦肩而过,偷偷看了他一眼,又急忙进来,“娘娘,如何?”
卫裳歌摇了摇头,“去把裳歆和季大人都喊来,先喊季大人。”
“是。”姻夕急忙应声而去。
一边品茶一边随手看着几本书消磨时间,等了好一会儿,季墨菲才匆匆而来。
他一身褐色锦衣,脸上表情依旧风情,卫裳歌的眼神略微扫过他领口处微微开口的样子,轻咳了一声。
“季大人还是改不了去烟花之地的癖好?”声音清冷,挑了挑眉,卫裳歌有些不悦,姻夕不是说季墨菲和裳歆发展地不错吗?
这小子怎么还死性不改?
云都四少,当年何其风流?
季墨菲流气一笑,眯缝着眼睛,食指纤细,扣上了自己的衣襟,“太后莫见怪,微臣污浊了您的眼。”
“知道就好!”卫裳歌横横地说着,也不适宜季墨菲入座,而是故意要给他一点惩罚,就连姻夕端上来的茶,卫裳歌也示意不用给他一份了。
既然决定把裳歆托付给他,就不能再由着他像以前那样留恋花柳街巷了。
卫裳歌不紧不慢,只是拿着茶杯,吹了一口,轻呷了一下,余光微微扫视那边站着的人,任由着他等着。
季墨菲这才发觉到什么,嘴角微微抽搐,这个女人,还真是计较。
他一掀衣袍,大礼单膝跪下,“微臣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恩,起来吧,坐吧,哀家有些事想问你,你要是敢胡说,仔细你脑袋。”声音略微带着愠怒,卫裳歌脸色一沉,忽然不笑了。
季墨菲知道事关重大,也不敢开玩笑了,只是谨慎地坐到一边,可是心不禁又悬到了嗓子口。
该不会是为了那个跋扈的三小姐吧?
季墨菲蹙眉,手不耐地在茶几上来回点着。
“季大人何时干预起了后宫之事?这内务府的人事,你什么时候关心起来了?”
卫裳歌淡淡地说着,从茶几上拿起准备好的文案,交给一边的姻夕。
姻夕把文案递给季墨菲,他只呆呆地看着,迟迟未接。
“怎么了?季大人可是想到什么了?”
卫裳歌不失时机地提醒,忽然,茶几狠狠地摔在桌子上,砰地一声,惊地季墨菲身子一颤。
不过他是什么人,即便是被拆穿了,也打死不承认。更何况那日,的确是他插手了内务府的人事调度,为的就是将南宫寻偷偷安排入宫。
“自是想到了,这小年子生的灵巧,又聪明,微臣和行云想着给皇上做伴读是最好不过的,于是才斗胆做了这样的决定,既然太后已放弃垂帘听政了,那么给皇上挑选伴读,便是我们这些辅政大臣的事了吧?”
一个问题扔出去,却被季墨菲很好地接住,反而扔了回来,让卫裳歌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