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职务,偷眼望着张靖略显单薄的身体,心中暗自思忖这位殿下武功究竟高到何种程度,在瞬间拎起这三百来斤退到路旁,这敏锐的观察力、骇人的爆发力和轻灵的轻身术都十分惊人。
张靖思忖的却非这个问题,而是李淦的身份,李淦身为仓曹司马,身着便衣在城中诳什么街?正在这时,一位路人挤上前来,递上一个小册子,问道:“这本小册子可是公子的?”
张靖打开小册子一看,上面皆是密密麻麻的小楷,写着何月何日肉多少钱一斤,蛋多少钱一斤,册子虽然不厚,但是记录十分详尽,近日物价一目了然。张靖心中明悟,望着正向周树等人盘谈的李淦,心中油然生出一份敬意。
要知仓曹司马职级是校尉,每日深入市井调查,应是为了确定军中各种物资进价,有了这个凭证,就可以防止随军汉商哄抬物价。这位其貌不扬的胖子,是一位理财的能人,真是人不可貌相。
张靖分开众人,走到李淦身旁,道:“司马大人,这本账簿是您的吧。”
李淦往张靖手中小册一瞧,探手入怀一摸,当下接过小册翻了一翻,向张靖点了点头,道:“这是我的录事本。走,你们于我有救命之恩,我请你们吃顿饭,略表谢意。”
这时运送擂木的商人挤上前来,向张靖等人施礼相谢,又取出银钱,让伴当去赔擂木辗压的路旁小摊的损失。张靖抬眼先看商旗,见旗下写着两个大大的“四海”,笑着对这位商人道:“是贾安容的生意?”
商人闻言一怔,道:“公子识得我家主人?”
张靖笑笑,道:“都是自家人,莫要谢了,若是贾安容问起,只说张靖这人便是。你们忙去吧。”
商人点了点头,将张靖两字牢牢记住,招呼众人一齐将擂木重新装车。李淦这时礼请张靖等人去馆舍,张椿突然腾身向后,拿起一块三角木块端详一会,目露惊容,扭头对周树道:“周公子这刀法实在让人佩服。”
李淦瞧了一眼,也来了兴趣,将三角木块拿在手中掂量一下,抬眼瞧了瞧只留一半的厚重门板,又看看龚省,笑道:“诸位都是少年英豪,不说这位张公子武艺让人佩服,这位龚公子的力量,周公子的刀法,刘公子的暗器手法,都是一等一的身手。”
张椿这一路行来,自信心至此丢得无影无踪,原本依仗的武力,目前看来,不用说是张靖,怕是连周树三人也比不上,虽不知周树三人长随武艺如何,但在其余七人当中,他的武功显然是垫低的。
不说张椿失魂落魄、胡思乱想,众人来到馆舍,李淦与张靖四人开了一桌,让张椿领了一桌,点了些时令蔬菜饭食,却未点酒。张靖午后要去军营报到,正合心意,李淦起身为四人砌好茶水,笑道:“你们是来报到的国学弟子吧,军营禁酒,若想饮酒,要到休沐日时,我再请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