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揉了揉眼神,发现真是凤舞,几步迈上前去,望着凤舞的丽容,道:“凤舞,你怎么来了?”
凤舞眼中不觉已是落泪,唇边却浮起微笑,她也紧走几步,什么话也没说,两人紧紧抱在一起。无声的拥抱,滚烫的泪水,胸腔中砰砰合拍的心跳,还有婚约无期的惶恐。这一切让凤舞有些晕眩,担心只是梦境,害怕张靖从身边飞走,闭上眼睛,不敢再次睁开。
良久,凤舞望了望龚省,不由推了张靖一把,心情平复下来,擦干眼角的泪水,笑道:“不希望我来吗?”
张靖重将凤舞揽在怀里,深情地说道:“怎能不希望你来?”说完,感觉在军营这样缠绵不妥,松开凤舞,转向旁边挤眉弄眼的龚省,道:“悟德今日替我处理公务,我带凤舞出去转转。”
张椿因功授了军侯,张一安和张一全皆升为都伯,还是统领张靖亲兵,两人见张靖换了便装,不好多带士兵,只带着四名亲兵换上便衣,跟着张靖、凤舞出了公房。
康城虽是异族风情,但因新下不久,来不及改造,街道狭窄,又脏又乱,铺面比起内州商铺差了许多。张靖见凤舞情绪不高,道:“康城北边有条河流,河面宽广,两岸自然风光甚美,不如我们泛舟河上,胜似诳这些烂街。”
凤舞闻言笑道:“好啊。”
此时正值秋日,张靖与凤舞出城,来到河边,寻到一名渔夫,给他些银钱,说明最多租用半日,当下两人荡起双桨,泛舟河上。张一安、张一全向上下游张望,没有发现别的船只,又不好跟随两人上船,便与亲兵一道,策马沿着河岸同行。
河道两旁绿意尚盛,又值收获季节,但百姓刚刚亡国,心理还未适应过来,虽然收成不错,眼神中却隐含忧虑。
凤舞笑吟吟地看着张靖撑桨,忽然想到昨日与父亲提及婚约之事,忍不住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张靖放下木桨,坐在凤舞对面,道:“你父亲会同意吗?”
凤舞认真地想了想,道:“父亲喜怒不言于色,心中即使不悦,也不会说出口来。父亲其实待我很好,一直希望我嫁个好人家。”说到这里,见张靖在那深思,凤舞又笑道:“父亲也未说不愿,这不是一个良好的开始吗?”
张靖方才在回思毋丘俭的为人,他自从军以后,与毋丘俭虽处一军,但他在中军,毋丘俭是营将,独领一营在外,一直没有什么交际。直至兵临康城时,马超集聚兵马,才居于一营,但因没有工作交际,彼此往来很少,只在马超召开军议时,才会见上一面。张靖也去过毋丘俭军营,见其营布置合理,官兵气势甚盛,确是一员干将。但毋丘俭心思深沉,寡言少语,给人很难接近的感觉。
张靖思路被凤舞打断,索性不去心思,静下心来陪凤舞说话。凤舞毕业并未工作,呆在家中又不想母亲唠叨,以学习礼仪为名,在京城呆了数月,受不了相思之苦,听说前线战局趋稳,打着探望父亲的名义前来,其实就是想见张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