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靖与王权出了馆舍,王权细问情况,张靖并未实言相告,只道:“这次本想向二先生求助,不料又得罪了二先生,这事怕是会牵连到你。三个月后若有变故,可以前去理河县寻我。不管怎么说,这事因我而起,我定然不会亏了你。”
张靖回到馆舍,问道周树等人还未回来,就唤张一安到房中,正色道:“你可有与情报部门联系的安全渠道?”
张一安略一犹豫,道:“有,情报司和神鸟系统都有,殿下需要传信给谁?”
张靖想了想,认为别人不敢信任,道:“齐隶。”
张一安垂目说道:“殿下只需写好书信,我自会寻人送出信息。”
张靖打量张一安一会,见张一安显得十分自信,不由有些好奇,问道:“南州政衙、兵曹、情报司甚至神鸟机构驻南州分部皆不可信任,你也能送出消息吗?”
张一安并未犹豫,重重地点了点头,迟疑一会,说道:“殿下可能不知道,我们有绝密渠道可以直通陛下,这个渠道十分隐密,都是单线联系。与我们联系的情报人员并非南州人,而是另外一波人,一直暗随我们身后。据我了解,这波人应与南州没有关联。”
张靖心思一会,道:“我昨夜得罪了于翔,今日又得罪了二先生,附近恐怕就有他们派来的探子,为了保护这条通讯渠道,你要小心谨慎。此事关系重大,通知你身后的人,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见张一安郑重地点了点头,张靖这才放下心来,铺纸给齐隶写了封信,将与马情的对答详细写出,又将二先生通过掌控官员隐私的隐患重点描述一遍,最后将从王权处打探到的情况也详细写上,密密麻麻写了十余张纸。张靖将信封好,做好暗记,郑重地交给张一安,道:“寻找时机,抓紧时间送出去。”
张一安出门不久,周树等人回了驿馆,一齐来到张靖房中。龚省小声说道:“单青偷偷告诉我,于禁本有悔意,不料有人送了封信,于禁又变了心思,不仅坚持四哥的任命,将我们也全派了过去。”
张靖心中大约有个数,冷笑道:“朝廷重视法度,这些人真以为能一手遮天,这次不用我费心出力,他们的所作所为很快就会报到父皇那里。于禁手中有点权力,就不知怎么用了?难道以为大齐没有法度吗?还有那个逢纪,堂堂刺史竟被幕僚左右,真是大齐官员的耻辱!”
张椿正色说道:“殿下,于禁如此大胆妄为,是否背后有人指使?”
若说单论心智,张椿应排在周树三人之上,他方才所言就已跳出这个事件,上升到全局的高度。张靖闻言,瞧了张椿一眼,问道:“有什么理由?”
张椿道:“于禁身为兵曹,怎会不知朝廷法度,就是因为于翔的原因,也不会公然将殿下贬职。于禁出身长安系,背后有卫将军撑腰,卫将军也是国丈,三女皆在宫中,是否还是源于争储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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