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这点,芷容对夜华的恼怒随之消失。
二号房里等待她的同样是饿狼,不同的是数量。
在窄小的屋子里避开一头狼已经不易,同时要避开两头狼的攻击,然后将它们一一杀掉,如果换成昨天,青衣一定觉得夜华不是疯了,就是故意难为她。
但此时面对向她虎视眈眈的饿狼,却异常的冷静。
照着夜华昨晚教的东西灵活运用,虽然险情连连,最终安然渡过了四轮。
房门打开,芷容才发现身上的力气被抽得一干二净,每迈出一步,双腿都禁不住地在打颤。
看着从门里出来的芷容,秃鹰忙跑了过来,围着她转了一圈,发现她身上除了一些无需在意的抓痕,竟无要紧伤势,惊讶地睁大了眼,竖起大拇指,“果然不错。”
芷容笑一下,往他身后望去,不见夜华,微微有些失望。
回到营房,秃鹰送来丰盛的晚餐,“老大说,如果你能做到不轻敌大意,昨天教你那些,你反复推敲,只要用得纯熟,足可以应付这些天的训练。”
接下来的日子,青衣再没见过夜华,只是训练房里的野兽越来越凶猛,数量也越来越多。
她每天拖着带伤的身子,精疲力尽地回到那间营房,榻上总会放置着一瓶伤药。
芷容拿起药瓶,凑到鼻边,闻得出是夜华的味道。
手中攥着带着夜华的味道的药瓶,总能睡得很踏实。
不过等她一觉醒来,身上的伤总是被处理过。
从伤口处理的手法来看,她知道是那个象是鬼影子一样的少年处理的。
这让她很郁闷,因为所有过程,她没有一点感觉,如果对方不是给她疗伤,而是把她宰了,或者奸了,她都只能认了。
芷容很想问问那个少年,是怎么做到让她无知无觉,但那少年如同夜华一般,再也没有出现在她视野范围内。
渐渐地,她身上的伤越来越轻,也越来越少,她身上的伤也无需他人处理。
在第十四天的时候,她全身而退。
这一天,她没再被送回营帐,而是被送去了黑门,重新躺回了属于九九的床榻。
刚想合眼,身边床位上的小姑娘立刻凑了上来,“这么多天没见你回来,以为你已经……”
芷容手枕在脑后,转头过去,是一个长着圆脸,模样很亲和的小姑娘,看向她衣襟上的编号,十二。
冲她微微一笑,“还算命大。”
十二吃惊得看着芷容脖子,手臂上的那些伤,“你受了这么多伤,还能活?”
芷容淡瞥了眼手臂上的伤口,这些伤已经被人处理过,长了这许多天,已经中看了许多,但要完全愈合就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都是些不打紧的伤。”她是口紧的人,不愿透露这些天所受训练的经过。
十二对她的话显然并不相信,却也不再刨根问底,转了话题,“你明天要进训练场吗?”
“应该是要进了。”芷容伸手入怀,摸着揣在怀里的夜华留下的伤药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