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容低头看去,两眼瞬间大睁,目瞪口呆。
那卷轴竟是画得惟妙惟肖的春-宫图,每副图旁边还有细致的讲解,这么厚厚的一个卷轴,也不知到底有多少式。
芷容迷茫地望向嬷嬷,宫里巴巴的送人来,就是教她这个?
平阳王居然叫她好好地学?
芷容小脸瞬间涨得通红,起身要走。
嬷嬷不阴不阳地睨视着她,“姑娘是嫌这书卷难懂?”
“确实深奥了些。”芷容顺着杆子往上爬,打着退堂鼓,暗呸了一声,空长了副儒雅君子外皮,骨子里竟是这么下流龌龊的东西,让她学这东西来服侍他?
做梦,芷容在肚子里把平阳王骂了一回。
嬷嬷对芷容的表现明显不满意,宫里的那些姑娘,给她送着厚礼,想方设法的能从她这里学点什么来讨得皇上欢心。
她被贤贵妃派来,这丫头半点好处不给不说,还象不耐烦的样子。
但贤贵妃的命令不能违,只能耐着性子道:“那便不看这画卷。”
芷容松了口气,还没等芷容的气松完。
嬷嬷拍了拍手掌,门外进来一男一女,嬷嬷道:“你们手把手的教教九九,这可是平阳王头回纳妾,马虎不得。”
芷容愕了一下,任她平时再聪明,也没反应过来,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那对男女向嬷嬷行过礼,也不避忌身边有人,就粘在了一块,身体摩挲着对方的身体,交缠着的手臂,在对方身体上乱揉乱捏,顺带撕扯对方衣裳,竟是要当着众人的面演一回活春-宫。
芷容眉头一皱,转过身要走。
嬷嬷上前一步,将她拦下,“既然看画卷不懂,这般总能懂的。”
芷容在黑门时,不少死奴当场寻欢,也确实有不少人喜欢围观,但她没这嗜好。
遇上有人当众寻欢,她总是远远避开,现在却被人强迫围观。
将脸一沉,从嬷嬷身边绕开,走向门口,“你自个慢慢欣赏。”
嬷嬷几时被人这么顶撞过,气得发抖。
芷容不看她脸色,径直冲出门口,见惠娘尴尬地杵在门口,脸又黑了三分。
惠娘上前一步,拽住她的衣袖,低声道:“王爷说了,如果你好生学了,朔月后允你母女见面。”
芷容正磨着牙,恨不得把平阳王咬上两口,听了这话,一怔之后,脸上怒意全消,堆上一脸的阳光笑容,不就看看春-宫么,又看不掉一块肉。
清了清噪子,一整衣裳,优雅转身,慢慢返回屋中。
嬷嬷脸上黑云滚滚,正要冲出屋寻师问罪,见芷容突然回来,怔了一下。
芷容坐回案后,朝着嬷嬷挤了个尽可能甜美的笑意,“还是看画卷的好。”
说完,见嬷嬷仍怒气冲天地瞪着她,又道:“那二人想必是配合多次的,动作什么的都默契得很。我恼子笨,只能原样照搬,不懂得灵活运用……万一王爷不照着他们的动作来,岂不是岔了……”
嬷嬷哭笑不得,男女事上,哪有这样生搬死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