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弘撇嘴,“就算没姑娘,自淫或者忍忍也是能过的,王爷惯来极能忍,你穷担心什么?”
平阳王听着,险些噎死,对凌弘口无遮拦的话,却又无可驳,苦笑摇头。
凌峰又怔了怔,怎么就没想到这点,“谁叫你不把话说明白?”
凌弘嘴角撇得更低,“三十几岁的人了,男人的事,还用得着我教你?”
凌峰恼羞成怒,“你懂,你怎么到现在还是光棍一条?”
凌弘不以为然地道:“我四处游走,何等快活,当然不能弄个女人和孩子来绊手绊脚。”
凌峰气得发笑,他居然把传宗接代说成绊手绊脚,”如果娘还在世,听了你这话,生生能被你再气死过去。”
凌弘笑得越加的云淡轻风,“我又不是长子,生儿子这种事,有大哥你撑着,娘地下有知,要怨的也是大哥你,轮不到我的头上。”
凌峰被他气得跳脚,却拿他一点办法没有。
平阳王在屏风后听着二人斗嘴,摇头一笑。
平阳王亲征,意料中的立刻得到燕皇许可。
平阳王心知肚明,这个同父异母的大哥对他只是表面和气,不过是碍着父皇当年赐于他的免死金牌,不敢动他。
其实大哥巴不得他滚到外头去打仗,最好打着打着就毒发身亡,再不用回来。
平阳王出了宫,直接去了军营,整兵离京。
***
芷容带着母亲进了城,见大街上有不少官兵来去,其中有的官兵手上拿着画像,向人问询,画像上画着的隐约是母亲的模样。
月茹紧张得手心冒着冷汗。
芷容看了母亲一眼,马上打消去客栈的念头。
但京城这地方,人口管理严格,不去客栈,要想找个落脚的地方,并不容易。
领着母亲走到城西僻静的街巷,看能不能找个地方暂时歇上一晚,等外头风声不紧了,再想办法租间房子住下。
照着母亲的记忆,找到一间破庙。
运气不好,刚进门,就下起了大雨,破庙到处漏水,连一种干地都找不到,芷容平时无论训练还是执行任务,在雨中一趴一天的时候多去了,这样的环境对她而言,根本算不上什么,但母亲几时吃过这样的苦。
芷容正在犯愁,一个拖拉的脚步声传来。
月茹脸色大变,不安地看向女儿。
芷容神色淡定地看向门口,见一个披着蓑衣的老人提了盏油灯进来。
老人提着灯向芷容母女照了照,“姑娘,你们这是从哪来的?”
芷容道:“我和我娘来投亲戚的,亲戚没找到,天也黑了,又下起了雨,我们没地方可去。”
老人见芷容礼貌周全,谈吐不凡,而月茹即便是站着,也规规矩矩,象是大户人家的,孤儿寡母的,大半夜在外头,实在不安全,“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这庙好些年没有人修过了,一会儿水还得漫上来,住不了人。我那儿还有一间空茅屋,如果你们娘俩不嫌弃,就先到我家暂时住上一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