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华苦笑了笑,一脸委屈,“他就算不病死,也要被你打死的,你横竖是嫁不过去的,我何必多此一举。”
芷容哭笑不得,她虽然凶悍,但哪有平白把未来夫君打死的道理,“我打他做什么?”
“以你的性子,哪能不把他性子摸清了就嫁?他身子骨虽弱,却喜欢玩男童,你见一次,还不打他一次,他那身子骨经得起你打?”肖华一脸的无辜,“这么一闹,你平白得了许多嫁妆,以后娶你的人有福了。”
芷容无语望天,“你当人人都象你这么爱财?”
肖华对她的嘲讽浑不在意,“我是商人,自然爱钱。”
芷容撇嘴,“一身铜臭。”
肖华这双眼,与平阳王太象,芷容实在不愿多看,得到了想知道的答案,打算离开,肖华也不留。
将小舟驶向岸边。
芷容起身,恰好有波浪袭来,小舟随波一漾,芷容站立不稳,肖华忙伸了手过来将她扶住。
他不扶还好,这一扶,芷容看着他的手,脑子里还有没有散去的春色画面,顿时慌了神,这小舟又比寻常的渔船窄小不少,受力下一阵乱摇。
芷容越加站不住脚,向前扑倒,压跌在肖华身上,生生地和幻境中成了一个模样。
她趴在他肩膀上,而他的手揽在她的腰间。
芷容怔了一下,整张脸刹时间起了火,慌忙爬起。
但她越是乱动,小舟晃得越厉害,爬起又跌,跌了又爬,硬是没能从肖华身上起来,心里把凌氏兄弟骂了个遍,如果不是他们俩干的好事,封了她的筋脉,这小舟哪能困得住她,弄得这么狼狈。
肖华‘噗’地一声笑,揽着她的腰,手臂收紧,不容她再乱动,“你再动,这船可得翻了。”
芷容恼道:“翻了也强过这样。”话虽然这样说,却没敢再乱动,翻了船,她一个姑娘家一身湿透地走在大街上,更加难堪。
肖华近看着芷容含着愠意的眼,心神微荡。
如果他不是那样的身份,而她也不是靖国公的女儿,这么淡淡地过一世,却也不错。
芷容不见他有所反应,抬头向他看去。
肖华忙收敛心神,不着痕迹地撇开脸,松开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将她扶稳,起身迈出小舟,站在岸边扶正小舟,“下来吧。”
芷容两脚踏着硬实的地面,松了口气,翻身上马,才重看向仍坐回小舟的肖华,“谢谢你的雪梅茶。”
肖华微微一笑,“那茶有你一半功劳,有什么可谢?”
芷容轻舔了舔唇瓣,“当真是十年前埋在梅花树下的那坛雪梅?”
“是。”肖华眼底闪过一抹异样,“过去的事,你记起了?”
芷容轻摇了摇头,只记起了那么一点,根本不算记起。
肖华脸上掠过一抹失望,他们一起收集雪梅,埋在树根下的事,与琪也知道。
他吩咐与琪每天给她冲上一杯雪梅茶,与琪告诉她儿时埋雪梅的事,也不足为奇。
“回去吧,出来久了,国公也会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