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声道:“你带野汉子入宫,杀我夫君,我还得服侍你带进宫的野汉子。我就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也不能解心头之恨。我看着你被野汉子玩得死去活来,真的很高兴,很解恨。这些年,我为了我娘家,不得不顺服你的野汉子,每天痛不欲生。我痛苦喘活,你居然想玩失忆逃避,以后快活自在,休想。”
她越说越气,手上力道渐渐失了分寸。
茹夫人呼吸困难,听着她所说的话,又惊又怕,恐惧地看着面目扭曲的燕后,痛苦地摇头。
芷容眸色微凛。
试想一个硕大的皇帝寝宫,突然间没有人把守服侍,近在偏殿的燕后岂能没有一点察觉。
只是她明白,燕皇死了,太子未必能够登上皇位,如果被平阳王夺去皇位,她就成了一个过气的太后,什么也没了,而她的娘家是支持燕皇的。
平阳王上位,她的娘家自然会被挤兑,失去现在的风光。
她为了娘家,为了自己的地位,才装作不知罢了。
虽然装作不知,但茹夫人带人进宫杀了她的丈夫,她岂能不恨?
芷容暗叹了口气,这些大户人家的女子,都不过是一个可怜的棋子。
拾起身边一粒小石子,往石子路上弹去。
小石子在石子路上弹开,嘀嘀达达地响。
燕后陡然一惊,丢开茹夫人,退了开去。
茹夫人捂着喉咙靠着假山软坐在地上,用力地呼吸,空气入喉,又呛得一阵的咳,然望望面前的燕后,又不敢咳,勉强忍着,涨得满面通红,好不痛苦。
燕后左右乱看,不见有人,才定下心来,狠狠地瞪着倦坐在地上的茹夫人,道:“今天的事,你敢说给第二个人听,你就别想再活。”
茹夫人倦曲着身子,一声不敢出,望着燕后拂袖走远,才敢尽情的呼吸,尽情地咳,咳得泪流满面,好不可怜。
芷容从假山后转出,蹲下身,“娘,回屋吧。”
茹夫人抬头,看清面前的秀丽的面庞,象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双手紧紧抓住女儿的手,“芷容,皇后娘娘说的是真的吗?”
芷容扯着袖子为她抹拭将脸弄花了的泪,“她吓唬娘的,别当真。”
茹夫人摇头,“她很生气,如果不是真的,她不会这么生气。”
芷容深透出口气,“她有些误会,娘不要再去想,也不要跟任何人说,误会总有一天会解开的。起风了,回去吧。”
手上用力,将茹夫人扶起。
茹夫人一脸迷惑,她虽然失忆,却不蠢,知道皇后惹不起,那些话绝不能被别人听去,同时感觉到燕后并不敢当真杀了她。
紧攥着芷容的手,问道:“今天怎么没看见肖华?”
芷容道:“今天皇后要来,他一个外人,不方便在府中,所以出去了。”
茹夫人点头,“他那么好一个男子,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娶亲?”
芷容望向前方,神色有些淡淡地,“忙着挣钱吧。”
茹夫人道:“男人事业为重,也是好的,但也不能为了事业耽搁了婚姻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