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顿凌乱了,大印是真,可是那印分明印反了嘛……
急巴巴地派人去几个城门问话,得回消息,芷容已经出城……
凌峰傻了眼,知道这回出大事了,灵机一动,先赶进宫去请罪,刚到宫门口,就听见传他入宫……
芷容坐在马车上得意地笑,大印当然是真的,她宿在永宁宫,他的书房就有大印,盖个印哪能是什么难事?
至于****……
芷容嘿嘿一笑,不过是在人家栓在门口吃食的黑猪身上顺手拨的几根。
凌峰那笨蛋看见黑****就慌了神,见那大印是真的,便什么都给了她,只恨不得亲自把她丢出城去。
***
三日后,凌峰耷拉着头立在肖华面前,象做错事的孩子。
肖华坐在桌后,揉着涨痛的额头。
在得知芷容独自跑了,他不曾慌乱。
他知道芷容想飞,但他相信,任她怎么飞,最终都会有一根线攥在自己手中。
然接二连三传回来的消息,竟让她渐渐地脱离了他的视线。
凌峰给她的马车被寻到了,马和车被分了家。
先寻到的是车。
说起这车,凌峰便觉得自己周身都是大粪的味道。
原来,收粪的粪夫赶车出门,那车用了多年,修修补补,终于散架罢了工。
芷容路过瞧见,好心将车卸下来,‘借’给了粪夫,让他用完了,还给守城门的凌峰。
粪夫哪知道凌峰是谁,以为是守城的一个小兵,也就心安理得地用了那车,等他送车回去时。
为了将功赎罪的凌峰一听有人寻他还车,二话不出跑了去,结果粪夫看见斗大的一个将军傻了,而他也被那车上的大粪熏得险些昏过去。
对着粪夫,凌大将军还不能怒,强装着笑接下满是屎尿的车,细细向粪夫打听芷容的去向。
被熏了一回,好歹有些芷容的消息,也算松了口气。
车回来了,还有马在,他们的军马都是有记号的,丢不了。
结果第二天,马也找到了,在道边一个小茶水铺里找到的。
芷容居然为了两碗茶水,把马抵给了茶水铺的老翁。
一匹上好的军马啊。
凌峰花了五百两银子从老翁手中买回那匹马……
线索从此断去。
凌峰心虚地瞄了瞄几日不见笑容的肖华,道:“既然娘娘在茶水铺出现过,那么在附近总该有些线索。”
肖华苦笑,那是芷容放出的烟雾弹。
他早派人查过,将马抵给茶水铺老翁的姑娘,根本不是芷容,而是芷容花钱请的人,兜兜转转还是经过了几道手,就算你一个一个地查上去,等有了结果,都不知道猴年马月了。
芷容是有心避他。
如今他在明,她在暗,惯于潜伏的她哪里这么好寻?
“罢了,陪我下盘棋。”
凌峰松了口气,大步走到桌前坐下。
他虽是武人,但终究是世家,琴棋书画样样都学过些。
琴和画学了跟没学差不多,一手字写的也算不错。
至于棋却是他喜欢的,和凌弘一样能下得一手好棋。
木泽麻利地摆上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