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容咬牙,勉强?
之前,实打实的做买卖,她也是屁颠屁颠地跑前跑后,这会竟是勉强了?
阿依见芷容无动于衷,“叫道,喂,你这皇后总不能白当吧?”
芷容气得七窍生烟,“我可是朝中众臣最不待见的狐狸精。”
阿依讪讪地笑了一笑,“臣总没有皇上大……”
芷容啐了她一口,“燕京一人一口口水也能淹死人。”
阿依扁了小嘴,“不就是想让肖华让点利,他让了利,我们买的粮食便宜些,你也跟着沾光。”
芷容似笑非笑,“等有一天,你嫁了人,你男人的钱,是不是你的钱?”
雪狼族是一夫一妻制,夫妻财产是共有的,阿依想也不想地道:“当然是。”
芷容道:“我帮你挖肖华的钱子,就是挖我的银子,我做什么要帮你让他减利?”
阿依怔了一下,“你不是不回去吗?”
芷容扬脸道:“说不定我哪天想通了,就回去了呢?我现在帮你把他的银子祸害完了,到时我回去花什么?”
阿依张了张嘴,这才几个银子,就能把一国之君的钱祸害完了?
跺道骂道:“小气。”
芷容笑睨了她一眼,“你急巴巴地想将我推到肖华面前,是不是想我给你在贾亮耳边吹一吹风,说说你的好,顺带给你们牵牵线?”
阿依怔了一下,羞得脸面通红,“我……我哪有这个意思,你……你不要胡说。”
芷容望天,“口是心非。”
阿依羞恼道:“你自己见着肖华都还要躲躲闪闪,拿什么去吹风?”
芷容道:“那你晚晚去烧三柱高香,祈祷我早些想通了,肯回去媚惑肖华。”
阿依呸了她一口,拾了打翻在地的新鲜瓜果,“你为了父亲,与他夫妻分离,心里就不苦吗?”
芷容无表情道:“苦着苦着,也就不觉得苦了。”她如今最忧心的是父亲是不是真如肖华所说,只有三年性命。
阿依抬头,望了芷容一回,一时间,竟再不知该说什么。
她们不知,不远处一堆货物后,静静站着两人,其中一人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袖口绣着白玉兰繁花,微微一笑,“倒还知道,我的银子就是她的银子。”
隔得太久,他对诺诺初生的模样,已经模糊,但那双眼却是变不了的。
如果说那不是他的孩子,可是那孩子的那双眼和诺诺一模一样。
而诺诺的眼与他又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
他虽然不知,这孩子为什么竟会晚生了两个月。
但她不可能和别人生出一个象他的孩子。
他瞟了眼跟在芷容身后离开的阿依,斜看向身边浑不自在的银甲将军,“这姑娘不错,性子直爽,倒配得上你。”
贾亮长年在外征战,晒得微黑的面庞‘腾’地一下如同煮熟大虾,“不过是姑娘家的戏言,皇上也能当真?”
肖华微微一哂,“横竖你在这里要呆上些日子的,孤夜难眠,要不我给你做了这个媒,娶了她回去,日子也不难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