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八一想到骨打上门讨公道的泼妇样,头皮就开始发麻,与泼妇对骂,简直有损形象。
周围同僚轰地笑出声,有人上前拍拍初八的肩膀,“兄弟你自求多福。”
初八突然拽住其中一个,“二月,你救救我吧,帮我打发了骨打,我给你暖床。”
二月在生死门时便是初八的性伴侣,但死生门的规矩,只能有性,不能有情,所以二人的关系也就停在了彼此发泄上。
如今二人自由了,身为女人的二月自然想有个家,可是初八却觉得男女之间不就是那点事,想了,就挤一堆,完事了自各飞,无约无束,自由自在。
二月杀人挺利索,跟初八上床也挺痛快,但要她主动向男人示爱,却终究脸皮薄了些。
一直等着初八开口,偏偏初八一天到晚跟猴子似的,硬是不觉悟。
渐渐地二月也恼了,连床也不许初八上,心想初八上不了她的床,总会醒悟,哪知初八竟又迷上了纵莫忘打架。
别说她不让他上-床,就是她想他上-床,也寻不他的人,心里气苦。
好不容易见初八有个吃鳖的机会,心里正痛快,哪里肯帮他,把他的手一摔,“滚,自己拉的屎,自己擦。”
初八眼珠子一转,“你不帮我,我只有去给骨打暖床来灭她心头火。”
二月怒道:“你只要不嫌她口臭,尽管去和她鬼混便是。”
初八搔了搔头,“她骂人是凶,但未必口臭的。”
二月气得脸青,“那你去啊,去啊。”
初八被她迫得一步步后退,见左右都在看他笑话,突然觉得很没面子,挺了挺胸脯,“我这就去。”硬着头皮转身。
身后传来二月阴冷的声音,“以后你再敢爬上姑奶奶我的床,我打断你的肉肠喂王爷。”
侯爷就是整天被小龙儿欺负的那头才满月的狮头獒。
所有知道芷容身份的人,都不会怀疑,如果芷容不是怕暴露身份,那么这只狮头獒就不会叫王爷,而是叫平阳王。
初八打了个哆嗦,更拽着二月不肯放,“你帮我解决骨打,我卖你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二月虽然恼初八,但初八的本事,她不能否认。
“九九正在为血莲教头痛。”
二月浑身一激,转身急走。
初八急叫道:“喂,消息给你了,骨打……”
二月不回头道:“消息是你自个送的,我几时说过要买?至于骨打,自然你自己摆平。”
初八望天长叹,怎么能相信女人呢?
二月望着站在一株八角莲前的芷容,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尽量保持平静,才上前,“姑娘是要去血莲教?”
芷容轻点了点头。
“我同姑娘一起去。”
血莲教本是南疆移居中土的小教派,虽是邪教,但教派太小,又没有什么大恶,向来引不起人的注意。
但五年前,晋国与燕国交际的地方,突然莫名地降了一场瘟疫,感染瘟疫的人竟上万人,一夜间死了数百人,这一来,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