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容淡淡道:“你什么也不吃,自信游上两个时辰水路后,还能有力气杀叶千寻?”
初八急道:“她心情不好,姑娘又何必再说话刺她。”
芷容将一条小笋塞进口中,“既然如此,今晚我一个人去。”
二月瞧了芷容一阵,终究坐到桌边,大口地扒饭。
饭后,小歇了一阵,三人都在外袍里头换上方便潜水的水靠,重新进入前往叶千寻藏身之地的密道。
等三人的身影进入了密道,树荫后传来夜华低沉的噪声,“既然你摸清了道路,为何不自己前往,还容她涉险?”
阴暗中肖华回头,月光在他面庞上镀上一层淡淡光华,让他俊雅的面庞多了几分柔意,“经过这一趟,二月和初八对她当真会死心塌地了。二月和初八功夫虽然比不得芷容,但在某些方便,却是无人能敌,越是劣境,越显二人的优势。芷容有他们二人帮着,无论如何也掉不到地上。”
夜华望着前头掩饰得极好的洞口,轻抿了薄唇,芷容有肖华帮着,才当真掉不到地上。
苦笑了笑,他与芷容巳是无缘,有肖华照看着芷容,他足可以放心。
“她为了你,可以不顾一切。你去跟她说些软话,她未必不肯回到你身边。”
肖华眸色微沉,“我与她有三年之约。”
夜华睨了他一眼,“既然彼此珍惜,何必非要守这三年之约?”
肖华抬头起来,直视向兄长,“她不愿为后。”
夜华平视着他的眼,“你比我更适合为君。”
肖华道:“我许过她,与她笑看风云。对一个女人的承诺都无法实现,何来承诺天下?”
夜华沉默下去,半晌才道:“日后,你负她,就是负我。”
兄弟二人四目相交,会心一笑,一同向暗道跃去。
芷容虽然已经解了那局棋珍,但也仅仅是知道了这路该怎么走,至于里头的机关什么的,仍得遇上才能知道。
进了地道,芷容小心又小心,可是渐渐行来,发现带着初八,象是带了个路探,明明隐藏得极好的机关,总能被初八提前发现。
初八说,他们家世代都是给皇家修陵墓,皇家陪葬很多,所以很怕被人盗墓,墓中总有各种千奇百怪机关。
做修墓这一行,往往在墓中一呆就是数年,甚至数十年不见天日。
这样不见天日的日子极难打发,闲闷之时就琢磨墓里的机关,免得不等墓修完,已经先去见了阎王。
世世代代的琢磨,无师自通,竟成了机关好手。
初八儿时大多时间,是跟着父亲和爷爷在墓里渡过的,从小眼见耳闻,自然练就了一身破机关的好本事。
暗道中光线昏暗,却丝毫不影响初八视物,他说,这地道里的机关虽然层层不绝,但手法都算不得上层,极容易破,不过是胜在光线幽暗。
而大多擅长机关的人,却不能适应黑暗,所以这机关才变得神秘,无人能破。
但他们从小就在墓里过活,墓里大多地方都是极暗的,甚至有些地方完全没有光,伸手难见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