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容被他气得脑门子涨痛,见他又无事一般,摆出惯有的温柔模样,越加着恼,打开他的手,没好气地道:“是,我不想忘了你对我做下的那些畜牲不如的事,不想忘了你我之间的血海深仇,不忘了杀了你来泄心头之恨,不忘……”
肖华浅浅笑了,突然上前,将她重新拥入怀中,“不忘了与我的那些恩爱缠绵?”
芷容仰头,看着他笑面虎一般的俊脸,这气更多不知打哪儿出,怒道:“狗屁,等我杀了你,我就把你忘得干干净净,给儿子改名己忘,已经的已。”
肖华在她面颊上亲了亲,笑道:“还是莫忘的好,莫要的莫。要不然,肖诺也好。”
芷容的眼眶慢慢地红了,任他抱着,不再动弹。
他许久不曾见过她这般乖巧柔顺的模样,微颤的长睫,象是扇了他心尖上,软软绵绵,酥酥地痒。他近三年不曾碰过女人,哪经得起她这般模样的诱惑,胸口一漾,握在她腰间的手掌滚烫,抱了她,将她紧抵在树杆上,唇向她耳后敏感的肌肤吻落下去。
芷容感觉到腿间硬邦邦地压了一物,而耳边他的呼吸急促滚热,陡然一惊,用力推着他的肩膀,将他的身体撑起些,骂道:“你是种狗吗,见了女人就上。”
他来来去去只有她一个女人,想要的也只有一个她,又是这许久不见,这时温玉在怀,自然是比平时更加难克制,皱眉道:“我们得再生一个孩子,孩子由我教。”
芷容的眼渐渐被泪湿了,吸了吸鼻子忍下泪意,在他肩膀上捶了一下,突然将他抱紧。
肖华突然被她抱住,反而没了下面的动作,只静静的抱着她,不愿打破这片刻的宁静。
芷容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面颊贴着他的面颊,柔声道:“我认输了,你放手吧。”
肖华身体微僵,“我已经不再恨,只想与你一起好好地把日子过下去。”
芷容轻叹,“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肖华僵着身子不动。
芷容道:“你可知,我为何恨你?”
肖华道:“你恨我不信任我们从小大到相依为命的情份。我将铸剑之法,说成毁剑之法,所以心冷。你想毁了一切,与我从重来过。”他并非不相信她,他那日是说给潜伏在屋外的人听的,他只是没料到她会借此机会算计他一笔,当真狠心抛下他和诺儿,跳了铸剑炉。
在他发现她****铸剑的那一刻,就洞察了她的动机,那一刹,他真的疯了,恨她也恨自己,恨世间所有逼他们至此的人。
芷容抱着他的手臂僵住,她是想毁了一切,包括她的身世,重新回到他身边,能一直守护着他,哪怕只是一缕剑灵,再不能成为他的妻子,她也愿意。
一直以为,他不知道她的用心,所以才会恨,不料他什么都知道,“既然知道,就该懂得舍。”
现在他体内的朔月已经激活,他们更不能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