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见过神巫才知道母亲的消息,小十七也是口紧之人,不会随便传话。她一离开寺院,就快马加鞭的回赶,就算小十七带人去找凌弘解盅时说漏了嘴,凌弘寻机传信,风声也不会这么快传到肖华耳中。
除非在她离开寺院的同时,有人从寺院飞鸽传书,肖华能提前一步收到消息,再不然就是肖华之前便知道母亲的下落。
“蛇侯能安插香檀在你身边,难道我就不能收买大巫的人做为内线?”肖华冷笑了一声,“如果不是提前收到消息,凌弘又岂能提前知道,神巫的人将寺里僧人尽数杀死,换成自己的人,再将那寺院做为他的基地。”
芷容暗吸了口气,“这么说,除了窗外的那些杀手,其他人都被你们提前清除?”
“不错,他们的人把寺里僧人杀了个遍,我们的人再把他们的人也杀了个遍,仅留了窗外潜伏的那些人,不打草惊蛇。”
芷容明白了,定是她们前脚离开,立刻有人给肖华飞鸽传说,报告了母亲尚在人世的事。
“蛇侯如果知道你同我一起,才会打乱之前做好的计划,他一动,自然容易现身,到时便不再是我们在明,他在暗的处境,对付他自然容易许多。而你母亲最忌我们一起,如果得知你和我一起,一但知道我们一起,就算你不去寻她,她也会来寻我们。这样一来,岂不强到象没头苍蝇一样乱转?”
“道理,我都懂,也会说,但你体内的盅呢?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肖华很想说无需理会,但他不能这么说,说了芷容更不肯跟他走,“等茹夫人寻来了,不正好将此事解决了。”
“如果我母亲不来,又或者她根本没有办法呢?”
“我们再寻他法,我不信此盅无解。而且,凌弘懂盅,他虽然对盅术不屑,但对盅术的知晓不在神巫之下,我们可以告诉他,大家一同探讨,未必想不出办法。”
“朔月是落在仙体里,而凌弘只是一个凡人。”
“这盅无论落在什么地方,但原理终究是不变,仙体凡体,又能有多大区别?”肖华顿了一下,道:“如果你不愿意,我不碰你。”
芷容默然,过了会儿,又缓缓摇头,“我不想看你痛苦。”
“难道,你不看着,我就不会痛苦?”
“没有雌盅诱惑,终究是好许多。”
肖华心道:“我倒觉得有你在身边诱惑着好些。”当然这话,他不敢说,柔声哄道:“它清修了这许久,最近已经乖巧了许多,不再那么躁动。青青,诺诺也需要父亲。”
芷容翻了个白眼,男人久不碰女人,越发地见不得女人,他方才还跟饿了食的狼一样,难道说雄盅反而倒过来不成?
肖华见她不肯退步,退一步道:“凌弘也会到此与我汇合,要不,你见见凌弘,问问他的意见如何?”
芷容何尝不想小龙儿能在父亲身边,男儿有父亲引导才会更有男子汉气概,对肖华所说并非没有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