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容完全慌了神,然被他囚在怀中,动不得丝毫,只能转脸避开,滚热的唇擦过她的唇,从她细滑的肌肤上滑过,落在她耳衅。
他眼里象燃了两团火,声音哑且沉,“真不肯自己认?”
芷容知他敏感,但自己已经成妖,再不是以前的芷容,也不是过去赤水女子,只要自己不认,他能奈她何?
冷下脸,“我确实不是先生所说的人,还望先生尊重些。”
他撇脸低笑,“尊重?我亲近自己的女人,有何不尊重之说?”
芷容心尖一颤,声音愈冷,“先生说过,不碰小女子。”
他微微一笑,声音越发的低柔,没有半点不肯定,“我答应的只是一个与我没有任何关系的民女,但我怀中之人,却是心头所爱之人。”
芷容实在不明白,她头上还顶着朵蛇鳗花,他怎么就能这么肯定,“如果先生要蛮不讲理,将黑说成白,小女子无话可说。”
他斜眸睨来,笑了一下,“是黑是白,你心里明白,不过我会让你无从否认。”
芷容突然似有所觉,心底升起一种莫名的不安,“你要做什么?”
他不再说话,一手仍紧揽着她,不容她动弹,另一只手却滑到她腰间,解去她腰间系带。
此时初夏,天气已经转热,她身上不过是一件单薄绸衣,柔滑的绸衣失去缚束,自她肩膀上滑落,似雪的肌肤被明艳的晚霞映上一层淡金,少女幽香袭来,更胜过幽幽荷香。
他平时温文而雅,清漠文秀,但芷容却哪能不知,这个人到了床上是何等霸道无耻。
瞧他神情,分明胸有成竹,巳然猜到她目的何在。
她什么都可以装,可以不认,但身体的特征却无法改变。
之前不是没有想过,但知他虽然霸道无耻,但在男女之事上,除了对她,却从来不曾勉强任何人,所以才有持无恐。
哪想到他此时竟会做出这事。
先不说此处荷岛,就算她经脉未损,也没办法象他那样凌空来去,就说此时,虽然蛇鳗已经适应她的身体,但她原本的血脉终究因蛇鳗的植入而受创,伤愈之前,虽然行动上敏捷一些,但实际上和不会武功的寻常人没有两样。
如果他强行为之,她在他手下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脸色瞬间刹白,伸手抓住他正牵扯着她褥裤系带的手,“堂堂王爷,难道也干出这种强占民女的事?”
碧瑶虽然没有追到燕京去,但对肖华的事更为关注,芷容呆在密屋里,隔着水晶屏,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得明明白白。
知道他已经让位,虽然只肯受平阳王的称号,但终究是个王爷。
他抬眼睨来,墨潭般的眸子里噙着讥诮谑笑,“民女?”
芷容知道急情这下露了马脚,紧抿了唇不再答话。
肖华却没有因为她的沉默就放过她,戏笑道:“刚才是谁说不认得我?”
芷容只得道:“王爷名满增城,小女子再是眼力差,也不会看不出来。但知道王爷的人多去了,难道个个识得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