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袁秀好似要把积累在心中多年的话,一次说个干净,疾言厉色地说罢,忽地一枪望袁杰坐下马匹打去。那马受惊,嘶鸣一声,望河里便跃,哪知这河水实在太急,袁杰当场翻落河内,掀起一大片水花。与此同时,袁秀又是面目狰狞地喝了起来,教左边的那十数个官兵把袁杰带到对岸。
与此同时,只听一声如若龙啸般的喝响。袁秀那一干人等,顿时无不变色。
“老贼,你命已该绝,还想逃哪去!?”
袁秀急望过去,眼看邓云引着一队骑兵就在十丈开外,连忙策马迎去,同时嘶声裂肺地喝道:“走~~~!!!!!莫要忘了为父刚才与你说过的话!!!剩下的人都随老夫一同拼杀,若是能杀得那妖子,老夫不但重重有赏,更替他在童大将军那里谋个一官半职!!”
此时此刻,袁秀已起了死志,话音一落,便是飞马狂奔。所谓鸟为食亡人为财死,剩下十数个官兵,见袁秀决志死战,已壮了几分胆气,又听可能拼上一番,便可名利兼收,一跃成为名贵官流,当下各个都是红了眼,蜂拥随着袁秀冲杀。
袁杰急从河里翻身,却见袁秀已奔马赶远,嘶声痛喝,泪流满面,几个官兵急把他望对岸拉扯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邓云眼见袁秀杀来,早已取了铁胎弓,拽弓拉弦,‘啪啪啪’的连声弓弦震响,赫然而起,如若雷霆连劈。袁秀满脸凶恶,一张老脸扭曲得狰狞,手中长枪暴起突刺,连破两箭,可最后一箭实在太快,劲头太猛,袁秀已无余力,也避之不及,蓦然间,血液飞腾,那一箭正中袁秀胸膛,箭劲之劲,直把其身上铠甲刺透。袁秀痛喝一声,中了箭的他,却更显疯狂,竟驰马加速,挺枪来战邓云。邓云面色冷酷,眼迸精光,飞马迎去,其间已换了亢龙棍在手,看袁秀飞枪来刺,拧棍就砸。这一棍砸得好似天地都要崩裂,袁秀手中狮头金枪赫地荡开,邓云即转亢龙棍,往上一挑,打在了袁秀的下颚,痛得他连声嘶吼,满嘴是血,连牙齿都来不及吐出,邓云又是一棍横扫过去,当面击中袁秀。袁秀翻身就倒,其坐骑似与他心灵相通,竟彪悍无比,向邓云撞了过来,却被邓云凌厉一棍,打中马首,发出一声暴响,也滚翻在地。
袁秀在地上挣扎几下,最后回了回头,便是断气了,在临死前他分明看到袁杰那痛不欲生的摸样,眼里尽是不舍、忧虑,最终落得个死不瞑目的下场。
那些正追随袁秀来战的官兵,本以为袁秀拼死搏杀,或许有几分胜机,哪知不一阵子,这当今武学巨擎,童大将军身边的总教头,竟就死在了那匪首的棍下,顿时好不容易壮起的胆气,立刻消逝得无影无踪,纷纷四处逃窜。
“大当家的!那老贼小儿带着一小队人马,已逃过对岸,可要前往追杀!?”这时,一个头领策马赶到邓云身旁,疾声问道。邓云面色一凝,看了看地上袁秀的尸体,见他临死前对其子念念不忘,不由心头一软,生出几分不忍之意,叹了一口气道:“老贼死有余辜,杀之人人痛快。但他那小儿毕竟无辜,而且我适才看他布阵,确有几分本领,也算是个人才。此番且饶他性命,留他为国所用。”
邓云说罢,勒马一转,那些义匪各个见状,皆觉邓云仁义心善,遂纷纷转马跟随而去。
于此,袁秀此番复仇,不但身败名裂,更连自己老命亦搭上了。其大儿袁俊生死不明,其小儿袁杰怀恨逃脱,千余官兵逃的逃,擒的擒。但对于枫林山的义匪来说却是大获全胜,邓云那一伙兄弟,各个大发神威,惊艳四座,皆可称之为一方英雄少杰!
当日,邓云引军回山,期间被擒的官兵,都被徐庆依照吩咐,尽数放归。待邓云回到寨中,众人已替霍锐拔了箭头,止了血。邓云急往看望,见霍锐只是被射伤了左腹,更兼箭口不深,高悬到嗓子眼的心稍稍放下,急命人去取金创药来为霍锐敷了药。霍锐身体本就结实,敷好了药后,面色渐渐转好,见一众兄弟、叔伯、姨婶各个面带忧色,自家母亲更是哭了起来,一拍胸膛,哈哈笑道:“老贼小儿小时肯定吃不够奶,这箭射得都没我爹平日打的痛!!”
众人一听,却都被霍锐斗乐了,霍母也不由一笑,暗瞪了旁边的霍锋一眼。霍锋也一瞪那双标志性的大眼,口喝臭小子,抬手作势就打,吓得霍锐连忙把头一缩。
“你这回可真给我老霍家长了脸!不过下回可要记着提防冷箭,休要惹得你娘亲又要哭鼻子了!”
霍锋把霍锐的头发狠狠地拧了一把,弄得简直像个鸡窝,霍锐心头一紧,叫了一声‘爹’,大眼里却也开始泛着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