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此时,前方猝然涌出一大片风尘,马鸣、兵戈震响,刹地暴起。当头一人,纵马飙飞,大声吼道:“恶贼,我在此等候久矣!!”
眼见又有一部官兵拦截在前,马庆还有那些马贼各个吓得胆寒心乱,正是不知所措。生死关头,马元已近乎疯狂,双眼暴瞪,策马提刀就冲,口中扯声喝道:“哪来的狂徒,莫要挡路,给我死开!!
那挡在马元等马贼面前的自是邓云那队骑兵。邓云眼迸精光,手中龙纹银棍一提,坐下赤红宝马冲天一啸,刹那间如同脱弦之矢,狂奔而去。马元见那兵器,便知邓云身份,刹地怒火狂涌,想这对头第一次见,自己便如此狼狈,日后传出去,他这辈子恐都要低这对头一头。
想到此,马元对邓云更是憎恶,手中大刀拧得越紧。电光火石之间,两人便已交马。只见邓云猛舞动亢龙棍,当面扫去。马元提刀一砍,‘嘭’的一声,火花迸射,两柄兵器刹地荡开。邓云急飞棍就打,这下马元却已虎口震裂,接了几棍,在人马分过刹那,被邓云一棍扫中后背,惨呼一声便倒翻落马。
就在邓云与马元厮杀时,徐庆也引兵从后围杀过来与马庆那伙人混杀在一起。马庆与徐庆斗在一处。马庆心知不是徐庆敌手,连放暗器,却被徐庆连连化解,最终反倒被徐庆打回的暗器击中左肩,遂被徐庆一枪挑翻落马,其余贼子被吉青射死两人,剩下的都被擒下。
另一边,邓云那队骑兵也将马元擒住。霍锐那边的厮杀也已结束,莫约擒了百余人,剩下的都已战死。邓云即令各队长整顿兵马,把那些俘虏的马贼尽数捆绑,一个接一个地绑好,以免逃脱。至于马元兄弟,更是单独照料。
到了黄昏时候,宗颖听说兵士来报,言邓云那伙人带着一大群俘虏正往营寨赶来,顿时欣喜若狂,急与一众将校出营迎接。另一边,陈兵听说这消息,如晴天霹雳,吓得魂飞魄散,心想马云兄弟都非善类,若是把自己也拖出,那岂不惹来杀身之祸。就在陈兵急得如浑身冒火,不知如何是好时,忽有一队兵士赶到帐外,为首之人正是王耿。王耿笑容灿烂地走了进来,呵呵道:“邓小哥已凯旋归来,营里大小将校都随少将军去迎接了,特又命小人来请陈侍郎你。”
陈兵一听,顿时面色剧变,暗付不妙,急装出一脸虚弱之色,道:“这可不巧。我身体有些不舒服,便不掺和这事了。”
“呵呵。少将军有令,请陈侍郎务必走上一趟,打个照面就好。还请陈侍郎莫要令小人为难。”王耿仍旧那副笑盈盈的神情,只不过看在陈兵眼里,却如同黑白无常向自己在笑。而且随着王耿的语气变重,那七、八个兵士各个神情冷酷,隐约地靠了前来,大有就听王耿号令,便要一拥而上的势头。
“哈哈。好。你先出去,我准备一下便会过来。”陈兵干笑两声,眼珠子却在流转,原来陈兵与马元兄弟早就相熟,而且暗地里有不少见不得光的交易,陈兵更在马元兄弟那里得到数百两银子,可知这些银子大多都是马元兄弟抢劫回来,都是百姓身上的血肉!若是这些事情全被揭发,宗颖当场来个雷厉风行,他这小命可就难保了!
想到此,陈兵此下已打定主意,寻机先逃,这些年他积蓄了不少银两,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而且他又有门路。到时他自有办法,扭曲事实,说黑为白。
“我们在此等候就好。陈侍郎请自便。”王耿似乎已察觉陈兵的用心,双眼眯在一起笑了起来,说话时脖子上的刀疤一张一缩,煞是骇人。
若是平常,陈兵可能会忍忍先过,然后寻机复仇。只不过,如今他恐怕将要身败名裂,性命不保。生死关头,陈兵也显得硬气起来,冷声道:“怎么?王耿,你要以下犯上么!?我叫你们出去!!”
就在陈兵话音刚落,营寨里猝然响起一阵阵惊天动地的喝彩声,还有不少嘶声裂肺地痛骂声,其中又伴随着阵阵哭泣声。听这声势,便知邓云他们已回到营内。
待声势渐渐过去,王耿笑容更是灿烂,与陈兵谓道:“陈侍郎,小人不过是一粗人,若不懂礼节,你可莫怪。只不过,小人来前少将军特别叮嘱,见了陈侍郎后,不可离开寸步。军令如山,小人只好依从。陈侍郎你若是心中有气,大可见了少将军后,与他报说,要如何处罚,小人都认了!”
陈兵脸色愈来愈是阴森可怕,脸上在笑,手却缓缓地伸入腰间。王耿眼神一亮,遂便听到陈兵大喊来人,守在外面的陈兵心腹听了,连忙望里面赶去。王耿面色一冷,疾呼便道:“少将军有令,今日就算是用绑的,也要把陈侍郎绑过去,还不动手!!”
王耿一声令下,背后三个军士立即便去挡住进来的守卫,剩下的人都向陈兵擒去。陈兵听了王耿的话,心知宗颖早有准备要对付自己,岂肯束手就擒,大喝一声,手一甩,内里竟然藏的是暗器,足有五、六根燕子梭乱飞过来。王耿临危不乱,一把掣出腰间长剑,连刺点起,便把两根燕子梭打下。不过那些军士却无王耿这般好身手,纷纷躲闪,险险避过。与此同时,陈兵已取一柄匕首在手,滚到帐篷一个角落,割开一个口子,钻出便欲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