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兄弟,为他引见。邓云想自家那些兄弟,各个早想见这名声震外的老将军,心里一喜,先拜辞而出,回去把徐庆等弟兄还有赵云一同叫了过来。众人听说,宗泽相请,无不大喜,急随邓云而去。邓云领着众人入帐拜礼后,一一引见。宗泽高坐首席,气度非凡,双眼如炬,笑面迎人。不一会,便已赢得众人钦佩。
引见毕,饭食、酒水都到。众人都入席坐定,由宗泽引杯后,便都开始进食起来。饭间,宗泽又特别谈起了周侗之事,承诺必定会彻查到底。邓云等兄弟,本就知宗泽为了此事,不但被皇帝老儿痛骂一顿,还降了官职,都知宗泽重情重义,各个感激拜谢。待众人饱食后。宗泽又问起这些小兄弟的志向,各人一一道来,皆有报国立业,与敌拼斗之志。宗泽听了,欣喜不已,不过却发觉这些小兄弟各个都对邓云敬重有加,一副以其为首之意。又看这些小兄弟各个都是少年英雄,不由对邓云更为看重。
宗泽和这些有志少年直谈到夜里三更,方才散去。邓云等人都是极其兴奋,恨不得早些奔赴边疆。
待邓云等人离去,在帐篷内便只剩下了宗泽父子。宗泽脸色忽地一变,冷声喝道:“逆子,还不跪下!?”
宗颖一听,心中有错,哪敢违抗,连忙当面跪下,口称有错。宗泽目光凌厉,如同两柄刀子射在宗颖身上,喝叱道:“你可知私放逃兵,该当何罪!?”
宗颖闻言,不禁身体一震,犹豫一阵,还是应道:“按大宋律例,罪当该斩!!”
“哼!你竟知有此下场,还敢做此愚事!?”宗泽卧蚕眉一挑,威风煞煞,宗颖张口便欲解释。
宗泽早前却早听过他的道理,一摆手,争先喝道:“军令如山!岂可因私费公!!?所幸云儿并无依你,否则为父定不轻饶!!你当谨记今日之事,日后再有错犯,休怪为父手下无情!!!哼!!你好自为之罢!!”
宗颖见其父雷霆震怒,心里悔不及也,又见其父把手一招,示意退下,便是唯唯诺诺退去。
待宗颖出帐后,宗泽怒容随即便散,轻轻地长吁了一口气,忽又想起邓云那些小兄弟,不由思念起周侗,凌厉有神的眼睛不觉有些黯淡的光芒,喃喃道:“大哥啊大哥,你一生为国,替国家栽培了这么多的天之骄子,我这做弟弟的,定会为你好生照料,直到他们成为国之栋梁!!”
次日,宗泽亲自到将台,把营里所有身负罪状或是曾为寇匪的新兵尽数召集起来,共一千六百多人。这些新兵大多都是性子粗鲁、大大咧咧的粗汉,这一召集,除了邓云那班人马外,各个随性站列,不顾纪律,有些人还在伸懒腰,有些人则在笑谈趣事。其实这些人入了伍后,在其他部队都是让长官极为头疼的人物,这一下全都堆在一锅子里,想要管教,不下苦功,绝不可能!
宗泽冷眼望着,宗颖见状,急欲喝叱。宗泽却是一摆手,厉声喝道:“都给我听好喽~!全都给我站好队伍,谁敢私自作乱者,杖打三十军棍,以儆效尤!!!”
宗泽声如洪钟,喝响一起,顿时震得这些人各个神色一变,其中不少有些眼界之人,看宗泽的年纪、气势,还有宗颖在旁对他的敬色,便莫约猜到了宗泽的身份,哪敢再去放肆,连忙依列站立。不过却还有不少张扬粗汉,口里囔囔,不情不愿。宗泽见状,冷然一笑,令声一下,其身旁的将校,立即各带着七、八人,把那些粗汉一个个从行列里揪出。这些人有些确有报国之志,有些却想着入伍拿粮饷,清了自己的罪状,总好比被官府追杀,因此匪性未改。此下见那些将校带着军士过来,方知利害,或是嬉皮笑脸的求饶,或是反抗。那些将校各个都是硬气,反抗的全都强硬拈出,加上本就是沙场悍将,几下便把那些揍得嗷嗷惨叫,头肿脸青。至于那些求饶的,也无理会,教手下军士一个个揪着拖出,全数莫约有数百多人。这一下子,乱叫惨呼,响不绝耳。
“军营重地,岂容喧哗!?再敢囔囔的,追加三十军棍,老夫就不信你们这些人都是硬骨头!!?”宗泽喝声一起,那些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想这前后六十军棍加起来,还不把小命都给打没了?又想适才这些将校各个都是凶恶彪悍,哪敢有丝毫出举。其他人都是暗暗庆幸,对宗泽无比畏惧。
宗泽不愧是当世名将,这阵子的功夫便把这些粗汉莽夫都给治理得服服帖帖。随着宗泽令声下落,那数百人当场执法,分批行刑,那一个个执法军士,好像卯足了劲的去打,打得那一阵阵惨叫,如同鬼哭狼嚎。这表面看似恐怖,其实宗泽早前却暗下命令,只施六成力气,否则这三十军棍打下来,不打得皮开肉烂,半月方能走动才怪!
莫约过了半个时辰,这恐怖骇人的光景方才停下。当然期间,有不少不甘受罪,欲要强行反抗的狂徒,都被强制擒住,宗泽毫不留情,再加三十军棍,直把那些人打得昏死过去,方才停止。这样一来,后面的人才不敢再有丝毫违抗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