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凤翎儿被金兀术这一搂,顿时失了分寸,连他说的话也听不清了,羞红着那张俏丽的脸蛋,只知点着头,可爱极了。
约是半个时辰后,金兀术与凤翎儿来到营中主帐来见战果,凤翎儿心灵,早就先是报说。当下战果已把麾下大小将校聚集起来,见了金兀术入帐,连忙纷纷跪下相迎。金兀术这场怪病过后,浑身气势更为犀利、骇人,那些金将跪伏时,暗暗打量,无不惊为天人。
“好可怕的气势,四太子比起大哥更要骇人几分~!”战果心里暗付,只觉浑身皮肉都在紧绷。金兀术威凛的面容里,多了几分笑意,伸手把战果扶起,然后又命众人起身。
“数月不见,兄弟又结实了不少,看来平日没少下苦功。若有闲时,你我兄弟便如小时那般比试比试。”金兀术淡然笑道。
“如今四太子威风四面,辽人无所不惧,今非昔比!小弟岂敢与四太子比试!四太子还是莫要欺负小弟了。”这平日里倨傲至极,天不怕地不怕的战果,这时却在金兀术的面前,显得无比谦虚。金兀术哈哈一笑,遂大步流星地走向首座,战果等将各依次做好,凤翎儿则坐在战果早已安排,在金兀术的旁边席位。
众人坐定,金兀术问起了前番之事,战果满脸愧色,一一细说。此下,金兀术脸上不见喜怒,不过眼中的杀气却是威盛至极。待战果说罢,立即跪下请罪。
金兀术猛地立起,冷声而道:“我们金人丢了的颜面,唯有用敌人的血来洗刷!战果,传我号令,立即整备百员快骑,我倒要看那些宋人有多天大的本事!?”
完颜骇祝一听,不禁心里一跳,咬了咬牙,还是不敢大意,连忙出席道:“四太子且慢!宋军这部敢死队兵马非同一般,这些日子,我已打听过,这敢死队的统将邓云,乃是名震天下的盖世英雄周侗之徒,近年更有不少骇人战绩,曾为寇匪,与官军屡屡作战,都是以少胜多,未曾一败。而他的师弟们现如今都做了他麾下的将领,各个也都英雄了得。四太子就带百骑前去,未免!!”
完颜骇祝话刚说到一半,金兀术眼睛刹地射出两道威光,吓得他连忙闭上了嘴巴。
“哼!若非恐那些宋人逃去,这百骑我都嫌多了!莫要多说废话,我限你等一炷香的时间,如若一炷香后,兵马尚未准备,尽数受罚!”金兀术冷哼一声,疾言厉色,最后一声暴喝,更是吓得整个帐篷里的金将无不胆寒,纷纷前去准备。
金兀术欲亲领百骑,前来复仇,以其‘恶灾’称号,恐怕即将会有一场腥风血雨。怎奈,昨夜邓云麾下的敢死队早已离去。
却说与此同时,在宋军营寨里,四处一片呐喊嘶吼,只见无数兵卒各个神情愤慨,口喝着诸如‘势不向金人低头’、‘与金人拼死到底’、‘宁死亦不受金人屈辱’的声音。
原来,黄宏今天一大早便令叶凌风、李强两人领麾下部署,押千担军粮前去赔罪。后来这事一传起,营内大半士兵无不激愤,不但拦住了叶、李两人的部队,还扣下了所有的粮车。黄宏听心腹来报,吓得连忙出来查看,一看这阵势,群情汹涌,那些士兵各个如狼似虎。叶、李那两队人马,连忙纷纷说是领了黄宏的命令。顿时无数士兵如山崩海啸般向黄宏那里扑去。黄宏以为兵变,吓得拔腿就跑。他那些心腹各个都是无胆鼠辈,都是抱头鼠窜,狼狈至极。
叶、李两人看在眼里,相视一眼,都在暗赞邓云料事如神。原来邓云早就料定,待他一走,黄宏定会向金人屈辱赔罪,或者还会遣上一些人马给金人泄恨,便教叶、李两人先暗中在营里传说黄宏欲向金人屈辱之举,到了今早时,几乎传遍了整个营寨。这些宋军经过前番之事,好不容易才觉得扬眉吐气,哪里愿意再受耻辱,无不气愤起了,再加上叶、李两人有意煽动,便是造成了现今的局势。
不一时,黄宏等人都被擒住。叶、李两人连忙赶过去,安抚众人,然后又说此乃误会,赞黄宏乃忠义之士,绝不会做出这种丧辱国威之事。黄宏唯恐被害了性命,连忙称是,又解释这千担军粮乃是运到前线为用。众人方才息怒。叶、李两人暗里发笑,立即便整顿麾下战士,又向营里几个要好的将领说了些话,然后便押着粮车,约二千余人,望前线出发。
原来,邓云料想黄宏贪生怕死,营里存粮不多,要是便宜了金人,还不如运到前线为用。而叶、李两人本也想随邓云前去燕山作战,邓云便将计就计想了这样一条计策。
如此一来,这处本有七、八千人的宋军营寨,随着邓云的敢死队、还有叶、李两人麾下部署离去,便只剩下不到二、三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