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难!?”
“哈哈哈哈!!好!好!!好!!!竟然连龙蛮子都有此一说,此战岂有不胜之理耶!?”刘延庆闻言大喜,捂掌大笑,连连道好。徐天一看着邓云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那张俊脸抽搐不止。旁边那浑身肌肤可见处都是伤疤口,显得极为恐怖的袁杰也是黑沉着一张脸,眼中吐露地尽是妒恨、怨毒的神色。
而就在众人都为明日之战开始商议时,忽然有一使吏在外求见,报说乃是童贯所遣。刘延庆冷哼一声,心想这老奸巨猾的狐狸又要来抢功劳了,不禁面色冷了几分,眯眼喝令召入。
少时,一长得肥胖的汉子大咧咧地走入,正是徐天一的师弟陈成峰。陈成峰暗与徐天一打了一个眼色,在刘延庆面前也不敢太过放肆,遂单膝跪下拜见。刘延庆却不愿与走狗废话,直命报说。陈成峰即报,言由童太尉亲率的十五万余大军不日将到,居庸关势险难攻,务必待大军赶到,再举战事,不得有误,擅自出战者皆斩!!
啪~~!!!
刘延庆闻报,顿时脸色勃然大变,猛地起身,掌拍奏案,如同一头暴怒恶虎,圆瞪着眼,整张脸憋得通红,咬牙切齿却又不说话。这可吓得那陈成峰不禁打了浑身打颤。
“想老菩萨已收得我的情报,恐居庸关被刘延庆所破,其遂又火速进军,早陷燕京,故发此令!不过,这也是好事。待老菩萨大军一到,有他在背后撑腰,我就看这些人还敢如何放肆!!?”
徐天一心中暗付,想到最后更是一张脸变得无比的狰狞、阴鸷。此时刘延庆也平复火气,长喘一口气后向陈成峰问道:“如今童太尉已到何处?”
“回都统大人的话,太尉大人素来谨慎,大军一路行程颇缓,我离开时,燕山十数里外!”陈成峰急忙报说。刘延庆面庞又抽,这将近快二十天的时间,竟只走了十数里的路程,这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但类似这些事情,一旦发生在童贯这等大奸臣的身上,却往往如家常便饭!
刘延庆死压怒火,已略显扭曲的凶厉脸面正对着陈成峰,凝声又道:“如此还不得不劳烦小兄弟你再辛苦一趟,速速在军中换匹好马,我再派一将与你同行,向童太尉说明此中厉害!当下正是取夺居庸关的大好时机,而前些日子,我听闻斥候来报,居庸关有一部辽兵赶入,想耶律大石后头大军不日将到!如今时势紧迫,不得丝毫怠慢,还望小兄弟你以国事为重!!”
刘延庆尚还不知燕京巨变,以为那部辽兵不过是先发兵马。却说陈成峰在刘延庆凌厉的目光下,只觉浑身发毛,哪敢拒绝,连忙唯唯诺诺地领命。刘延庆遂脸色一震,令一心腹要将立即准备,然后便开始执笔修书。少时,那将士赶回,刘延庆将信交予,便命其与陈成峰一同赶回。
另一边,在居庸关内,耶律大石正卧在床榻上观看兵书。耶律凤仙捧药而入。却说这廖牧的医术果有起死回生之妙,耶律大石经过这数日的治疗,神色好了不少,见得其女,咧嘴一笑,随手把兵书放在一旁便道:“凤仙,来!与为父再说说那龙蛮子!”
耶律凤仙听了,脸色微微一变,这细微的变化却瞒不过耶律大石的双眼。随即耶律凤仙一稳神色,把药汤递向了其父道:“你把药汤喝了,我再与你说来。”
耶律大石哈哈一笑,也被自己女儿这好似哄小儿的姿态逗乐了,一把接过,也不怕烫,一口喝尽。不过耶律凤仙也是细心,知道自己父亲性子急,早就把药汤吹凉,遂把碗接回,放到一边的桌上,然后才做到其父床榻一角,徐徐道来。
说话间,耶律凤仙神色复杂,毕竟这些战事里,死伤的大多都是军中同袍、兄弟,不过又对邓云暗藏几分敬色。耶律大石正听说耶律凤仙与邓云斗阵一役,听其变化,不禁赞叹连连。听罢,耶律大石还是以事论事地说道:“可惜当时为父不在军中,否则若有为父坐镇,恐那龙蛮子想赢也是五五之分!”
耶律凤仙闻言嫣然一笑,也不多做解释。耶律大石转念,面色不禁显得几分惆怅、悲切,呐呐而道:“天下人常说大宋乃沉睡之龙,但若到了国破家亡之时,总有许多英雄俊杰蜂拥而出,捍卫门户,击退强敌,逢凶化吉!只可惜,如今我大辽局势比大宋更为险峻,却少有英雄俊杰挺身而出,我等老辈之人,有心无力,恐难肩负此任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