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遂往赶去。少时,两人入帐,童贯正与刘延庆商议进攻居庸关之事。童贯见得两人,神色甚喜,扶须笑道:“你俩二人来得正好,老夫有话正欲与你等二人一说!”
韩、邓两人闻言,不禁暗暗变色,又见另一边的刘延庆眉头紧皱,脸色极为难看,便知不妙。
“愿听太尉大人吩咐!!”虽如此,韩、邓两人还是面色一震,作礼拜道。
“好!如今我军大军已到,我军近有二十万余众,要取居庸关不过囊中探物,一举可破。不过先前却是白费不少时间,故而老夫有意急取居庸关,早日杀到燕京,围城逼降。你俩二人以为如何!?”童贯笑盈盈,吟声而道。
邓云面色一紧,即答而道:“末将以为,大军初到,当且歇息数日再做进取。”
“你此话有理。不过老夫这些日子,行军谨慎,路程不紧,而军中将士听你等在前线屡屡得捷,皆是摩拳擦掌就等厮杀。你此虑并无大碍。再说,适才老夫已与刘都统有议,可先教其部大军先往进攻,老夫挥大军在后,如此一来,便是万无一失!”童贯徐徐而道,不慌不急。邓云与韩世忠对视一眼后,亦觉得妥行。
童贯呵呵一笑,又道:“不过待我军攻破居庸关,当乘胜追击,务必求早到燕京,速做布置,方可早定局势。而如今我军人多杂乱,当先备以军备之事。其中粮食乃军中命脉,不可或缺。为使军中粮食补给充足,老夫早日已派人前往燕山大寨再拨军粮,欲派你等两人前往接应。你等可愿!?”
童贯此话一落,韩、邓两人顿时面色大变。刘延庆急道:“如今战事正紧,韩、邓二将,皆是军中悍将,当应在前线作战,还望太尉大人三思!!”
“呵呵。刘都统稍安勿躁!老夫正是知道此二人乃我大宋栋梁,想其这些日子连番恶战,不但是这二人,想必其麾下军士皆都疲惫不堪,正好趁此让他俩还有其麾下部署歇息一番,待进攻燕京之时,再以调用,岂不是好?”
童贯听话,嘴中在笑,但脸色已然黑沉起来。韩世忠急拜道:“太尉大人不必多虑,末将与麾下兵士!”
韩世忠话未说完,童贯笑容已无,冷声喝叱道:“此事老夫心意已决,不得再议!否则便是违抗军令!!”
邓云似乎早料如此,深喘了一口大气,忽见童贯望了过来谓道:“对了,老夫今日见你麾下那三员将士,皆是人中豪杰。想你俩二人离去,军中甚缺悍将,老夫有意征召为用,你觉得如何?”
邓云闻言,面不改色,毫不犹豫拱手便道:“能得太尉大人青睐,实乃他等三人之幸。”
“好!你此话甚合老夫心意。那你俩便先是退下,今夜准备行装,明日便出发罢!”童贯听言甚喜,韩、邓两人遂拜退而出。待两人出帐不久,韩世忠虎目一瞪,正欲说话。邓云急投眼色。韩世忠忍气吞声,疾步离去。
少时,在邓云的帐内。韩世忠满脸怒色,一脸不忿喝道:“龙蛮子,你适才为何拦我!?如此紧急时候,我等岂可反退往后线!!”
邓云轻叹一声,望向韩世忠,不慌不急道:“老贼乃军中统帅,韩大哥莫非要违抗军令,冒着杀头的危险进谏么?”
“哎!!时下金军围困那天祚帝于夹山,各处辽人兵马都自顾不暇,那些粮队何须我等去接应!!这都什么时候!!老贼竟还怕我等兄弟夺了功劳!!”韩世忠也知邓云好心,不过实在是气不过,愤愤又喝。
“韩大哥所言差矣。若我所料无差,老贼定是从徐天一那里听说我等俩人与刘都统甚为亲密。而刘都统素有忠义之心,那老贼唯恐我等与刘都统私下联合,坏了他的大事,故借事调开我等俩人。”邓云眼神凌厉,咧嘴微微一笑,笑容里含着许多意思,缓缓答道。
韩世忠闻言色变,带着几分疑色道:“你都知道了?”
邓云轻轻颔首应道:“有刘都统领头,若是老贼果真有个歹心,我等胜算也大。”
韩世忠听罢,沉吟一阵后,长叹一声,呐呐道:“那依兄弟之见,当下我俩如何是好!?”
“老贼征调二弟他们为用,看来二弟与徐天一暗里已有接触。老贼毕竟是朝中重臣,而且这二十万军中将士大多都是他的爪牙。若是我等贸然行事,只怕是枉做牺牲,更是便宜了那些辽人。
竟如此,我俩必须以大局为重,听其令速去接应粮队,一边又暗教人留意局势,如有紧急状况速来通知。二弟机警过人,定可当此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