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各个手执兵刃,势大如潮,扑杀而来。各门城上,皆有辽将指挥,嘶声大喝,令军努力作战,杀退宋人。
再看北门处,萧干立于城头,面色慨然,神情激动,竭斯底里扯声喝道:“宋、金二国狼狈为奸,联合犯我大辽疆土,国家将破,家亦难保,若不拼死搏之,我等家小、亲人皆成丧家之犬,下贱奴隶!!我萧干虽为国之宰相,却难保国家大业,难辞其咎,愿与诸位同生共死,死保燕京!!”
萧干聚声大喝,尤为洪亮,城上城下,城内城外一众兵士、百姓听了无不大受鼓舞,霎时间杀声盖天。只见北门处一部部辽兵飞涌而出,望宋军营地扑杀而去。北门宋营皆无防备,那些巡逻兵卒早就吓得四处逃窜,辽兵迅疾扑进,营内宋兵大多都被惊醒,还未赶出,便被突然冲入帐里的辽兵乱刀砍死。其中又有一部辽骑飞突骤前,望中军大帐杀去。与此同时,辽兵一边厮杀,一边已在营内纵火烧起。在城内百姓,见得自军兵士势如破竹,所向披靡,无不壮之,随着萧干令起,辽人百姓皆执刀枪兵刃,纷纷从城门冲出,或是三五百成群,或是数十一队,虽无阵势队形,却是数量庞大,杀入宋军营地后,那些早被吓破了胆,还未从这噩梦中醒过来的宋兵哪里抵得住这些怀着怒恨杀来的辽人百姓。眼见宋军营里,火焰张天,前头营地里的宋兵早被清除干净,大多都被杀死,只有小部分人逃走。
与此同时,那队辽骑飞突杀到中军大帐,忽见前头一员大将提刀勒马,为首辽将还未反应过来,听得一声马鸣啸声,那宋军大将早就纵马飞刀杀了过来,面容凶恶,口喝‘天杀辽贼’,寒光闪处,刹时头飞血起。那宋军大将马不停蹄,赫然突入人丛之内,飞突而前,刹时将这辽人骑队杀得人仰马翻,一片大乱,骁勇无比。
此人正是那飞龙上将潘伯也。电光火石之间,潘伯倏然杀透而出,看着前方乱军,急忙一勒马匹,扯声巨喝叫道:“莫要慌张!!诸将各整自军,抵挡辽贼!!”
潘伯虽声嘶力竭而喊,但如今营内一片混乱,由其是前部宋兵被杀个措手不及,已损去大半,剩下小半都往中军逃来。那辽人军队、百姓只顾在后掩杀。潘伯见状,气得火冒三丈,急喝无用。这时,数员宋将各个满脸慌促赶来,一人急便劝道:“将军!!辽人势大,恐难抵挡,何不速速撤去,回去关中,再整大军来战!!”
潘伯闻言,巨目一瞪,怒声就喝:“如若本将此时撤去,其他营地各将必也慌促撤军,辽人只顾在后掩杀,这五万军士恐将折损过大半!!你等且都先整兵马,先把辽人攻势抵住,再寻撤去时机!!”
潘伯声若轰雷,那数将虽是万个不愿,却也不敢违令,连忙领命而去,整顿后军。
却说,在西门之处。辽兵飞扑杀来,所幸徐庆早有防备,营地所立鹿角挡得辽兵一阵。那些巡逻兵士趁机急报敌袭,徐庆麾下部署披甲而寝、刃未离身,很快便是杀出应战。看得关上那辽将心骇不已,以为这些宋兵早有准备,还好很快看得营内乱起,方才心定,急令城内百姓随之杀出。
与此同时,辽兵拼死而战,奋勇突前,兼之人多,实在势大。徐庆、霍锐、吉青兄弟三人领兵死挡,却还是被杀得节节败退,随着辽人百姓汹涌杀来,徐庆其部已显溃败之势。
“这徐天一怎还不率军来援!!?”吉青满脸愤恨之色,对于徐天一先前陷害一事还是记恨在心,此下以为这徐天一又是重施旧计,恨得是咬牙切齿。
还好就在吉青话音刚落,背后响起一阵阵喊杀骤响,正是徐天一引中军来援。徐天一面色寒冽,疾声厉喝,教各将引部向前。别看徐天一这般拼命,其实是想着童贯早有警示,若是这番再败退而回,与前番大罪一并责罚,恐怕是小命难保。
随着徐天一喝令连起,各部兵马纷纷扑上。徐庆大喜,急教吉青指挥兵马,见得霍锐纵马挥锤,已然杀入了辽军腹地,连忙策马赶去接应。
再看那辽军乱处,霍锐飞马狂突,手中巨锤舞得密不透风,连连抡翻几员辽将。须臾间,徐庆赶到,两人并马突杀,左突右冲,径直杀透而去。徐天一在后看得眼切,急命各将领军反击,辽人兵士、百姓却也不惧,只顾拼死,两军搅成一团,战况极其惨烈,嘶声咒骂,喊杀吼啸,震天动地。不知觉中,已是死伤无数,遍地尸体,无论是宋人、辽人都杀得眼红,也不知底下的是哪方人马的尸体,只顾踩着扑杀。而宋军中那些将士,看得都是心惊胆跳,惧怕不已。就连徐天一也是看得面无血色,心生畏色,如果真的有那阿鼻地狱,怕与眼前光景也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