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大哥,这些辽兵如此拼命,所为若何!?”眼看这些辽兵
奋不顾身地扑来寻死,徐庆看得是惊心动魄,急赶马来问道。
“辽人必是唯恐关中大军一旦整顿,局势大定,故拼死一搏!再看如今这般阵势,大有可能欲施疲兵之计,用车轮战的办法,使得我军难以疲于死战,到时其大部兵马若出,如何挡耶!?”
邓云疾言厉色,速速而道。徐庆闻言,不由面色一变,却很快看出其中端倪,连忙应道:“可经过几番恶战,辽兵亦是损兵折将,岂有如此多兵马!?”
邓云听了,眼神刹地一变,多了几分忿怒和一丝莫名的凄切,冷冷而道:“别忘了,燕京城内足有上十万百姓,纵是出去妇孺老幼,起码也能瞬间组建数万大军!!”
邓云的话音伴随着前方战场的厮杀声,一时间令徐庆如坠万丈冰渊,浑身冷得不禁打个哆嗦,满脸惊骇的僵硬,呐呐道:“如此大军不过都是些乌合之众,莫非教其来送死耶!?”
“哼!!施此毒计之人,冷酷无情,不择手段,他从一开始便只求达成目的,百姓牺牲多少,恐是从未计算!!”邓云冷哼一声,在他身旁的诸将闻言,不禁都吸了一口凉气。邓云强稳心态,脑念电转,如今事态紧急,容不得他丝毫犹豫,必须果断抉择。
须臾,邓云抖数精神,双眸眯得紧紧,厉声令道:“二弟,你速回营地,把守营兵士还有那些降兵迅速收编,速领三千兵马赶往西北大道附近山林埋伏,养精蓄锐,但见辽人大军突进,务必拼死决战,不得有误!!”
徐庆听了,面色一变,正欲说话,邓云却已号令杨再兴、吴波等猛将随之同去。杨、吴二将慨然领命,徐庆亦收到邓云投来眼色,不禁心中一震,便是领悟。
且说,辽军冒着箭雨只顾突进,虽不少杀到呼延通麾下刀盾手阵前,却迅速被这些如狼似虎地刀盾手乱刀砍死。邓云心知,今日恐会有连番恶战,令人迅速准备箭矢,又想弓弩手乃今日战事重中之重,见辽军兵马已损过半,战事难举,士气低落,速令弓弩手停止射箭。辽军见状,以为宋兵箭矢射尽,霎时间士气大振,汹涌扑来,杀声震天。
陡然间,宋兵前头的刀盾手猝然让开一条大道,风尘骤起之处,一队骑兵倏然杀出,为首之将正是邓云。邓云面容凶煞,吼声如雷,赤色宝马如同一道闪电般倏地突入乱军人丛之内,辽兵顿时被吓得锐气尽散,手足无措。只见邓云手中亢龙棍飞舞点敲,横扫骤劈,快得惊人,刹时杀开一个破口,宋骑紧跟突进,破口愈大。邓云一路突杀,直到阵中腹地,见得军中旌旗,很快便发现辽军统将,立即大喝一声,策马奔去,那辽军统将心寒胆怯,哪敢应战,慌促而逃,最终被邓云追上,势如崩山的一棍,击中其后背,顿时将他打得飞出马外,不知死活。邓云迅疾引兵突破而出,即又迂回杀来,辽军溃散大败,丢盔弃甲,纷纷奔逃而去。邓云遂率兵而回,速教各部兵马整顿歇息。
不一时,又是喊杀声起。这回来的兵马,却都是队伍凌厉的部队。邓云看得脸色连变,却也不敢怠慢速教歇息已有一段时间的弓弩手射住阵脚,与适才作战方式几乎相同。而呼延通部只顾守住阵线,也不算费力。
很快,这明显战力极低的兵部随着死去的兵卒愈来愈多,渐渐不敢突进。霍锐准备已久,大声一喝。原来邓云却是为防辽人的车轮战,自己和霍锐各领一部骑兵,轮番厮杀。如此一来便可持久作战。邓云速令进发,霍锐面色一震,扯声咆哮,率骑兵即出,如同一群恶虎饿狼杀突而入,辽兵轰然溃散,只顾逃命。
且说,那就在不远一处高地观看战况的辽将,看着这一幕一幕,惊怒不已,而且还心寒畏惧,看着在宋兵阵中不断纵马发令的邓云,暗道这龙蛮子实在太恐怖了,细心得让人感到可怕,且不说他那周全布置,布阵用兵,就说每每战胜,本当大举掩杀之时,他却都不贪功,喝令兵士不可掩杀,保存气力!就这一份心思,当今之下,恐也不出十人!
就在这辽将感叹间,邓云麾下宋军已然杀退第四波的敌军。诸军却因邓云调配得当,仍旧精神奕奕,士气高涨,不怕厮杀。邓云神色紧绷却是不敢丝毫大意。如今他的一举一动,一谋一略都将影响整个燕云的局势,容不得丁点差错,否则便成了那千古罪人!
就在邓云思念间,这时,一队斥候赶回,速报就在数里之外,见得有近数万辽兵,不过都是兵甲不整,队伍凌乱,良莠不齐的乌合之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