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呼凤仪宫内着起大火,杨再兴、吉青早前听说妖后已降,忽然听得此事,连忙赶去,半路却遇上邓云那部兵马。杨再兴见邓云精神有些恍惚,正欲问话。徐庆急便争先答道:“妖后暗算大哥未遂,被大哥所杀,搏斗中打翻了烛火,以致凤仪宫中大火!”
杨再兴一听,眉头不由一挑,又见徐庆暗打眼色,心中领悟,遂教左右如此传说,又命人速去救火。
约是四更时候,燕京城外陡然传起阵阵喊杀声响,来的却是韩世忠所率兵马,城内辽兵俘虏听得,皆知要复夺燕京已无可能,再无侥幸之心。
却说韩世忠飞马赶到城门之下,叶凌风等将急忙开门相迎。韩世忠虎目一瞪,满脸喜色,张口便问:“我那兄弟何在!!?”
“将军早杀入宫里,此下应在宫内安抚诸军!”叶凌风拱手一拜,速速便答。
“哈哈哈哈!!此番我这兄弟可谓是立下了旷世奇功也!!”韩世忠纵声大笑,把马一拍,立即引兵往燕京皇宫赶去。
燕京皇宫内,诸军恶战一夜,皆有疲惫之色。却说那听萧晋贤之命劝降各军的那队兵马赶回,听说萧晋贤已死,无不愤怒至极,欲要冲入宫内去杀邓云。徐庆早有准备,一声令下,兵士各往应付,混战间,那数十将士、兵士尽数战死。邓云事后得知,不由露出几分愧疚之色,叹声连连。待邓云等将整顿完毕,忽有兵士来报,言韩世忠正引兵马赶来。邓云精神一震,遂引诸将前往迎接。
少时,宫门之前,韩世忠为首当冲,见得前面队伍里正是邓云等将,心头一喜,把马一勒,连忙跳落马下,笑声道:“兄弟果然了得,今日一役足可名留青史,快快与我说来!”
韩世忠神情真切,毫无虚假,却是真心为邓云开怀大笑。邓云灿然一笑,遂把来龙去脉细细一说。韩世忠听罢,眼中异彩连连,叹声而道:“兄弟实乃百里之才,料事如神,兄不及也!!”
“大哥谬赞,幸得诸位兄弟相助,努力杀敌,机警应付,否则单凭我一人本事,如何取得下这燕京城!”邓云淡然笑道。韩世忠一听,面色一凝,带着几分唏嘘道:“不过为兄却是未想到那妖后还有其爪牙竟都这般刚烈,几乎无一生还!擒下、投降的都是些宵小鼠辈,不堪大用。”
“那萧晋贤确是位巾帼人物。”邓云面色一变,眼神不禁有些迷离,呐呐而道。韩世忠见了,不禁眉头一皱,正欲问话。这时,徐庆看势头不对,连忙说道:“韩将军你与你的麾下连夜奔波,定是疲惫不已,不如入宫内偏殿说话?”
韩世忠闻言,微微颔首,速令身后数将领兵把守宫内,便随着邓云等将一同望偏殿赶去。
此时,已是五更时候,天色渐渐发白,燕京城内仍旧死寂一片,街道上除了巡逻的宋兵外,再无辽人身影,那些辽人百姓已听说皇宫被宋人所破,凤仪宫中大火,妖后已死,皆躲藏在家中,不敢轻出。而邓云素来治军严明,为了安抚辽人百姓,还有以防步历史后尘,与麾下诸军约法三章,不可弑杀辽人百姓,不可强夺辽人百姓钱财,不可擅自入屋打扰。至于,韩世忠麾下部署,尽都守在宫中。
在偏殿内,邓云在韩世忠再三严厉拒绝下,只好应众将之情,坐于高堂上座,韩世忠坐于左席首座,麾下将士一一坐定,而杨再兴、徐庆等将则分别坐于右席。
“看来都统大人是依了我信中计策,已发大军。不知都统大人如何布置?”邓云面色一沉,凝声问道。韩世忠哈哈一笑,随即便答:“我若知兄弟你如此了得,就不必如此火速赶路。为兄所领兵马不过前军,王刚率二万中军在后,刘都统则率万余后军,两部兵马应还有半天路程才能赶到。”
“实不相瞒,奇袭燕京一役,弟并无十全把握,若有万一,却是盼着大哥的援兵速到来救!”
邓云灿然笑道,眼里尽是智睿之光。韩世忠哈哈又笑,带着几分玩味的笑意道:“你又怎知会是为兄率领前军?”
“前军乃三军之头,所为蛇无头而不行,乃是重中之重。居庸关内,除大哥外无人能胜任此职,都统大人素来慧眼识人,定会教大哥统领。”邓云疾言快语速便答道。韩世忠笑声更大,吟声笑道:“看来这天下之事,皆在你龙蛮子料算之中,为兄实在甘拜下风!”